謝元熠半天沒聽見聲音,回頭看見他被勒住脖子,臉頰憋得通紅,差點沒給嚇死。
他趕緊衝過來,把聆夏從襯衣里解救出來。
醉酒的人把自己弄窒息,並不是什麼很罕見的事故。
謝元熠忍不住說:「你瞎折騰什麼,要不是有我在,你明天就要上社會新聞了。多大的人了,連衣服都不會脫?」
說完,他才意識到,照聆夏現在這樣,可能會半夜翻下床摔死,撞到床腳磕死,被枕頭捂死……總而言之,他能有一百種辦法上新聞。
放他一個人,太危險了。
謝元熠陷入糾結,猶豫要不要留下來看著他。
然而一轉頭,肇事者已經美美躺下了。
聆夏光著上身,皮膚完美得沒有任何瑕疵,骨骼上覆著薄薄的肌肉,胸口處的粉嫩隨著呼吸一起一伏。
他就那麼大大方方、毫無防備地躺在床上,滿臉寫著「任君採擷」。
謝元熠深吸一口氣,覺得心肺都要炸了。
他劈頭蓋臉將被子蓋上去,力氣大到被害人喊了一聲。
謝元熠腦門青筋直跳,又把他的臉從被子裡剝出來,防止他悶死。
聆夏睜著失焦的眼睛,活像即將被潛還一無所知的小白花,眼睫忽閃著眨了幾下。
謝元熠兇狠地警告:「閉上眼睛,不准看我。」
聆夏沒搭理他,而是掙扎著伸出手,繼續攥緊他衣擺:「你別走。」
光裸的手臂擱在鬆軟的被面上,有種剛經歷過情事,在挽留施.暴者的錯覺。
謝元熠徹底放棄,粗聲說:「知道了,睡你的。」
聆夏閉上眼睛,沒一會兒又睜開,蠶蛹般挪動身軀,給他騰出一塊位置。
「你也睡。」他向來這麼有禮貌。
這回換謝元熠不搭理他。
「上來睡。」
謝元熠說:「閉嘴,別來招我。」
他轉身坐在地板上,背對著床,一副放棄抵抗的模樣。
聆夏看著他的背影,覺得他耳朵好像快滴血了。他實在犯困,不多久便沉沉睡了過去。
……
他想起那人燒熟的耳朵,莫名覺得有幾分好笑。
人人都說謝元熠是個玩咖,昨晚居然因為一點小事,弄得臉紅脖子粗,這也太不符合人設了。
聆夏坐上車去公司,路上收到謝元熠發來的消息。
Vilem:[醒了?]
景茂-聆夏:[你怎麼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