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溪快速的鬆口,轉身猛然抱住祁玉,因為害怕,聲音帶著哭腔:「祁玉,你剛才嚇死我了。」
「我沒事,」祁玉開口,只是聲音聽起來沙啞,「別過去,剛才那群人是叛軍。」
「叛軍?」岑溪疑惑的看著人,「這群人不是你帶來的嗎?」
祁玉搖頭。
岑溪這才意識到祁玉不對勁,臉色不對,聲音也不對,他低頭看去,果不其然腰間的地方已經被血浸透了。
「祁玉,」岑溪淚一下子就湧出來了,「你受傷了?」
「別怕,」祁玉嘴唇泛白,嘗試安慰他:「我沒事。」
流了這麼多血,怎麼會沒事,岑溪抓著人,聲音帶著哭腔:「我帶你去鎮長家。」
「不行,」祁玉因為受傷,這會兒身子站不穩,「鎮子已經被包圍了,必須馬上走。」
岑溪頭一次遇到這種事,完全不知道應該怎麼做,他聽著剛才那群叛軍的聲音越來越近。
「這邊還沒有搜。」
「看著附近的有沒有人。」
岑溪眼框通紅,急的像是熱鍋上的螞蟻:「我們應該向哪邊走?」
祁玉皺著眉思考了片刻,想了想說:「西邊。」
「西邊?」岑溪看向西的方向,「可是那邊沒有人住。」
祁玉點頭:「副官執行任務的地方離著那裡不遠。」
岑溪瞬間明白了祁玉的意思,叛軍離他們越來越近,他低頭看著祁玉的傷口,那裡還在流血,他咬了咬唇說:「你傷口這麼嚴重,還要走路,要不我背你吧。」
祁玉捂住傷口,原本已經轉身,聽了岑溪的話似乎是聽到了什麼不可置信的話。
他回頭,見岑溪表情認真又嚴肅,那神態尤為可愛。看著他的樣子,傷口的疼痛似乎都緩解了不少,他看著人問:「你確定?」
岑溪堅定的點了點頭:「嗯。」
「我不確定。」祁玉看了他半晌,唇角弧度揚了一下,說了句暫時死不了,轉身走了。
岑溪:「?」
「我沒開玩笑,」他追了上去,很認真地說,「祁玉,我真的可以背你。」
*
西邊荒地樹木叢生,地上的荊棘長得有半樹高,不知名的鳥叫偶爾會叫幾聲,沉得周圍寂靜的可怕。
現在又是晚上,除了頭頂的月光,沒有一點兒其他的光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