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他知道,但是男朋友是什麼意思?
在岑溪心中,他們的關係只是朋友嗎?
「什麼是男朋友?」祁玉皺著眉問。
岑溪小聲趴在他耳邊:「就是互相喜歡的人。」
互相喜歡的人。
這句話成功的祁玉緊皺的眉心開始鬆開,唇角的弧度帶著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笑意。
副官:「......」
他們上校不會是真的被髒東西給魘住了吧?
祁玉的傷雖得到了及時的治療,但還是需要靜養一段時間。
雖然祁玉很不願意,但他扭得過大夫,卻拗不過岑溪。
指揮庭的公事,只能由副官每天來回送到府里。
祁玉披著外衣,半靠在床上,岑溪也搬著小板凳,坐在祁玉旁邊,安靜的聽著,看起來要多乖巧有多乖巧。
但副官依舊還是下意識的嚇一跳,若不是祁玉威脅的眼神,他能轉身就跑。
他真的想不通,他親眼看著岑溪中槍,也是親自來著祁玉悲痛欲絕的將人埋進棺材裡的。
怎麼會又重新出現。
真的不是鬼麼?
副官打量岑溪的時候,忘了他家上校就在旁邊看著,只是越來越低氣壓,讓他快速回神。
他還沒反應過來,就見他家上校那雙黑眸異常冰冷地看著他:「活夠了?」
副官:「……」
他立刻把從岑溪身上打量的眼神收了回去,收拾好自己的神態,裝出平時的沉穩道:「上校,鄭向衡聯合隋鎮川收買指揮庭少校的罪名如今已經坐實,你那天親手抓了隋鎮川之後,讓他們亂了陣腳,這才對你在清溪鎮動了手。」
祁玉低頭,嗯了一聲。
副官又繼續說:「裁決下來了,鄭向衡和隋鎮川兩個人,會在三個月後處以槍決。」
祁玉手指捻磨幾下,低聲說:「三個月,時間夠了。」
副官疑惑,卻又不敢多問。
岑溪卻疑惑的看著他:「祁玉?」
「禮尚往來,」祁玉冷笑了一下,「在他們死之前,我邀請他們來參加我的婚禮。」
岑溪的臉刷的一下子就紅了。
副官在旁邊站著,表情微妙,決定以後絕不能惹他們上校,簡直殺人誅心。
*
東大洲很久沒有這麼熱鬧了,整個街道張燈結彩,紅綢鋪了好幾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