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溪點了點頭,他想起來之前跟著祁魚領校服的時候,確實聽見有人說這次運動會會有媒體來採訪,他看著眼前的男人,禮貌地說:「你好先生,請問你有什麼事嗎?是迷路了嗎?」
「不是,同學,」眼鏡男說,「我是想問問你要不要接受一下我們的採訪。」
岑溪皺了一下眉,有點疑惑的問:「可你們不應該去採訪老師和運動員嗎?為什麼要採訪我呢?」
「是這樣的,」眼鏡男說,「老師和學校的運動員我們都採訪完了,現在想隨機挑幾個同學採訪,這不是剛好就看到你了。你願意嗎?到時候高考會加分哦。」
「那你找其他同學吧,」岑溪對高考沒有什麼執念,既然能加分,那不如讓給別人。
這話一出,眼鏡男有點急了:「同學,現在其他學生都上著課呢,我們馬上到時間了,你看你能不能幫幫我們。」
他著急的模樣不像是裝的,岑溪朝著周圍看,這會也卻確實沒有什麼人了,他抿著唇想了想,最終點了點頭:「那好吧,請問在哪裡採訪?」
眼鏡男這才笑了,他想過來抓岑溪的手,被岑溪躲開了,他有點尷尬的笑了幾聲:「就在那邊,我們的工作人員都在那邊。」
岑溪跟著眼鏡男朝著他說的地方走。
他們的學校很大,但只有一半是教學樓,剩下的一半常年放著實驗器材,沒有什麼人來,眼鏡男正帶著岑溪向那邊走。
隨著路越來越窄,岑溪感覺身後男人視線似有若無的落在自己身上,扭頭看過去的時候,眼鏡男從眼鏡後面窺探出來的目光讓他有點不舒服。
岑溪本來就漂亮,皮膚又比現在的同年齡段的人白的多,那雙筆直的腿在校服的短褲里延長出來,最後落在纖細的腳踝上,一把手抓住綽綽有餘。
眼鏡男走在後面,肆無忌憚的看著岑溪。
「還沒到嗎?」岑溪問。
「快了快了,就快了。」眼鏡男沙啞地說。
岑溪聽著眼鏡男的聲音,倏然停下腳步。
眼鏡男問:「怎麼了。」
「不好意思,我想起來我還有事,」岑溪咬著唇,「老師等著我呢,我不去了。」
「那怎麼行,」眼鏡男倏然有點發怒,「你都答應我了,你們學校就是這樣教你們嗎?」
岑溪這會終於知道這個男人身上的違和感哪裡來的了,就算是穿的斯斯文文,卻也蓋不住身上的那股戾氣。
他沒和這個男人辯解,轉身就跑,但是很快男人就追了上來。
「你發現了啊,發現了更好,這樣玩起來才更有意思。」男人的假面在這一刻被徹底撕開,露出惡魔的臉,他拽住了岑溪的手。
岑溪掙扎了幾下,但是這個男人的力道實在是太大了,他感覺自己的手腕都快被捏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