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魚原本想打【不用擔心】後來想到了什麼,將這些字刪掉,重新打了一段,給對面的人發了過去。
祁魚【沒有,就我自己。】
岑溪看著這段話,抿了一下唇,想起了自己還沒有做任務之前,自己生個病家裡的人擔心的不得了,噓寒問暖的,祁魚生病了,卻自己一個人,那該多難過啊。
他想了想,回覆說。
【那你在家等著,我馬上過去。】
外面的天很黑,祁魚擔心岑溪會害怕,早早的就在路口等著。
等了也就十分鐘,岑溪的背著書包的身影出現在巷子盡頭。走過來的時候,小小的身影緊緊地抱著一根超級大的木棍子。
這又害怕還有要逞能的樣子讓祁魚笑了一下,但是因為風太大,他嗆了一口,扶著電線桿開始劇烈咳嗽起來。
果然這批營養劑的反應越大。
祁魚想。
岑溪也聽到了這邊的動靜,見祁魚弓著腰身咳嗽的樣子,他快速地放下棍子就跑了過去。
岑溪拍著他的背,「外面風太大了,你生著病就來幹什麼。」
祁魚緩了一會才停下來:「我沒事。」
他很少生病,岑溪幾乎沒有見過祁魚生病,他想不會是因為自己那天將病毒感染給祁魚了吧。
越想越內疚。
岑溪跟著祁魚回到家,決定他這次一定要將人照顧到病好再離開。
嗯,就算請病假也得照顧祁魚。
祁魚的家岑溪還挺習慣的,就是晚上睡覺的時候,成了一個難題。
之前他是水母的時候,小小的一團,還在玻璃瓶帶著。
現在他又不是水母。
兩個人面面相窺的站在那張小床前,表情都有點不自然。
但這麼拖下去,兩個人都並不用睡了,祁魚開口說:「要不擠擠?」
岑溪紅著臉點點頭。
床其實不小,但是兩個十七八歲的少年同時躺在上面時候,就顯得有點擁擠了。胳膊不可避免的會觸碰在一起,祁魚原本是冰涼的皮膚,但因為發熱的緣故,岑溪覺得太燙了,像是要把自己點著了一般。
他瑟縮了一下身子,向里挪了挪。
直到旁邊的祁魚起身,岑溪才知道祁魚原來也沒有睡著,他按開燈,疑惑地看著人:「祁魚?你去做什麼?」
祁魚背對著人說:「洗手間。」
岑溪尷尬哦了一聲,重新躺回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