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溪:「......」
好大一會,他實在忍不了誘惑,小心的接過,小心的咬了一口。
對不起章魚先生,你的同類真的有點香。
*
晚上的溫度很低,尤其是下過雨之後。
祁魚在溶洞裡轉了一圈,撿了一點乾柴,岑溪坐在火焰旁邊,可即使是這樣,他還是很冷。
祁魚坐在一旁,看著岑溪紅腫的腳踝,聲音帶著點嚴厲的呵斥:「自己受傷了都不知道?為什麼不說自己受傷了?」
岑溪據實回答說:「我剛才看到你,一高興就忘了。能再見到你真是太高興了了。」
他確實是看到祁魚,連腳疼都忘了。
他的表情很是認真,尤其是在火光下,那雙眸子裡像是盛滿了。
真摯的語氣,真摯的表情,祁魚那點火氣瞬間沒了,。
周圍陷入了沉默,火光下,岑溪偷偷地打量祁魚神色,見他抿著唇,似乎是生氣,卻又不太像生氣,像是帶著一點懊惱的情緒。
「祁魚?」岑溪嘗試著喊他。
祁魚側著臉,不去看岑溪,好半晌,他冷著臉說:「岑溪,你知不知道你有時候很容易讓人誤會?」
岑溪疑惑:「誤會?誤會什麼?」
「算了,沒什麼,」祁魚看了他半晌,深吸了一口氣說,「你先休息吧,明天早晨天亮了,我就帶你離開。」說完,他靠在牆上,開始閉目養神。
岑溪疑惑的摸了摸自己的腦袋,怎麼感覺祁魚怪怪的。
深夜的時候,溫度開始驟降,岑溪抱著自己的胳膊,冷的牙齒發顫。
好冷啊,好冷啊。
不過很快,他感覺自己的身子就被一片熱源包裹起來,那種感覺很溫暖,像是誰把自己抱住了。
岑溪迷糊間睜開眼睛一看。
是祁魚。
祁魚不知道什麼時候,躺在自己身邊。
山洞中一團亮堂,兩個人的影子倒影牆上,迷糊中,他看到祁魚的身後,牆上的倒影露出張牙舞爪的觸鬚。
像是一隻巨大的章魚。
還沒等他看清楚,他的眼皮就開始上下打架,身體的睏倦就再次襲來,岑溪閉上眼睛,沉沉的睡去。
第二天再睜開眼的時候,陽光照進洞裡,那團火焰已經燃燒殆盡了。祁魚站在洞口,不知道在看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