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害怕那個人,所以才掉了下去的。
但……對於一個剛見面的老師,沒有人可以理解這種恐懼感。
他為什麼害怕他。
那種似乎被植入心底的恐懼到底是怎麼來的。
祁魚看著岑溪垂下去的眸子,聽著他心底的害怕和疑惑,心底的怒意逐漸散去:「別想了,先回去吧。」
佘成川下午放學的時候才回到學校,岑溪背著書包,被他擋在門口:「岑溪?」
祁魚冷著臉走過去看著他:「你想幹什麼?」
「祁魚同學是吧?」佘成川說,「你別誤會,我就是想跟岑溪同學道個歉。」他笑著看向岑溪,「我沒有想到你會那麼怕我,也是老師不對,你長得特別像老師之前認識的人,將你認成他了,岑溪同學,你會原諒老師的對吧。」
眼前的人明明是笑著的,岑溪卻覺得他的笑不達眼底,只是迷惑獵物的表象,掩蓋自己惡意的表象。
他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
佘成川臉上的笑凝固了一下,「看來岑同學還是沒有原諒我。」
祁魚向前一步,將岑溪拉在自己身後,聲音異常冷:「你說完了沒有?讓開。」
佘成川笑了一下,側身讓一條路:「那就不打擾你們了。」
岑溪被祁魚拉著出去幾步,他回頭看見佘成川站在陰影里,不遠不近的看著他們。
他依舊保持著微笑的模樣,嘴巴一張一合,似乎自言自語地說:「祁玉啊,都成了尋常的學生了,這個脾氣還是沒有改呢。」
「他.....」岑溪皺眉。
祁魚低頭:「他怎麼了?」
岑溪說:「他好像也認識你。」
祁魚:「為什麼這麼說?」
「我就覺他是認識你的。」岑溪也不知道自己這種奇怪的感覺是從哪裡來的。
祁魚說:「別想了。」
「岑溪!」
身後傳來一道聲音。
祁魚不用回頭就知道是誰,宋大少爺換了鞋,換了衣服嘚瑟的從身後跑出來:「你們怎麼還沒有回家?」
「宋乏,」祁魚說,「你是不是有病?」
宋乏說:「祁魚你這樣就沒有意思了。我好歹幫你看了一晚上的書包。」
「謝謝你,宋乏,」岑溪有點抱歉地說,「都是因為我,你昨天才在破廟裡呆了一天。」
宋乏這個人非常彆扭,別人正正經經道歉的時候,他會先不好意識,他快速說:「沒事,沒事。你吃飯了嗎岑溪?要不要我請你吃點東西壓壓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