戶部侍郎:「那你宅子裡的美艷女子是怎麼回事?」
禮部侍郎氣的臉都紅了:「你家宅子裡沒有婢女嗎?還有你兒子上個月的時候,在大街上跑馬壓死一個小販,這事你怎麼不提。」
朝堂上眼看著又吵了起來,祁御在龍椅上靜靜地聽著,他不喜歡來朝堂的原因就是這群老匹夫每天只會為了小事爭論不休,重要的事,從來沒有人承報給他。
要是往日,他早就拂袖而去了。
但是今日,他側首看見旁邊的岑溪,看著他為了這些早已經司空見慣的事瞪大了眼睛,那雙烏黑的眼睛裡全是不可置信,祁御就覺得格外有趣。
他來皇宮之前,沒有見過這些嗎?
但是若是說岑溪單純,對於自己殺人這件事,岑溪卻還好像又沒有多少懼怕。
一個人身上為什麼會有這麼矛盾的性格。
祁御看著岑溪,一直到下面的兩個人又攀扯到各自的兒子,快要打起來,他才不緊不慢地開了口:「既然如此,孤倒是很想見見兩位的兒子。」
這一句話,瞬間將兩個人消了聲。
讓暴君見自己的兒子,那他們的兒子還能活下來。
「怎麼?」祁御說,「你們不願意?」
「臣不敢,只是小兒紈絝,怕是污了陛下的眼。」
「是的,臣的家事怎麼敢勞煩陛下傷身。」
祁御冷哼一聲:「既然知道是家事,你們搬到孤面前來是為何意?」
他起身圖,聲音冰冷,一臉陰沉。
眾大臣瞬間跪了一地。
大堂上的氣氛又降到了冰點,岑溪站在一旁不敢說話,直到他看到跪在最後面的一個人竟然在這時站起來身子。
「陛下。」
他穿著一身紅色的衣袍,年紀看上去十分的年輕,也就剛二十出頭,
祁御眯著眼睛看他。
馮青說:「陛下,臣也有事起奏。」
祁御興致並不高,很顯然已經厭煩了:「說。」
馮青:「如今穆夏盜匪猖獗,每隔兩日便要下山,強殺擄掠無所不惡,以至於民心慌慌,民怨沸反,所以臣請奏,請陛下排臣鎮壓匪徒。」
祁御這才開始認真打量眼前這個人。半晌,他道:「准奏。」
一場早朝,以禮部侍郎和戶部侍郎皆被降級而告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