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建安王沈逸走在最前面,他今日沒有穿著宮裡的裝束,穿了一身盔甲,顯得整個人威嚴肅穆。
岑溪伸手隔空比劃了一下,寬肩細腰,完美的身材比例,不愧是主角。
就在這時,一道陰惻惻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好看嗎?」
岑溪被嚇了一跳,回頭的時候看到祁御陰沉的臉,完了,被正主抓住了。
祁御俯身靠近他,眼睛有點恐怖,岑溪看著他抬起胳膊,以為要打自己,他下意識的閉上了了眼睛。
只是等了半晌,想像中的疼痛一直沒有落在身上。
岑溪這才小心翼翼的睜開眼睛,外面的沈逸似乎聽到了動靜在馬上回頭看。祁御重重的將布簾拉下來,雙手捏著他的下巴,很兇地說:「不許再看了。」
岑溪像是被捏住脖子的貓,拼命的點頭。
不看了。
小命要緊。
就這樣,一直到了穆夏的驛站,岑溪都一直老老實實的坐在車內,沒有再偷看一點。
祁御沉著的臉色這才一點一點的恢復過來。
驛站是為了剿匪臨時搭建的,有些簡陋,剛進門,馮青就率先迎了上來:「參見陛下,見過建安王。是臣失職,如今半月有餘,只是攻破了匪徒的第一道防線。」
祁御坐在正堂的座位上:「無事,這也不全怪你。」
來的時候,他觀察過地形,穆夏山易守難攻,馮青帶的這些人沒有耗死在這裡面,已經算是有謀略的了。
岑溪老實的站在一旁,接下來的一整天都在聽建安王和馮青商量對策。
岑溪發現祁御到了外面之後,竟然沒有在皇宮的時候這麼暴躁,有時候甚至還會開口補充一下策略的漏洞。
沈逸倒是對此沒有什麼意外,畢竟能在太后和裕王的夾縫中生存這麼多年的人,不會像表面那麼簡單。
反觀之馮青則就不淡定了。
都說當今皇帝昏庸無能,他也想無能成這樣。
穆夏山的土匪只用了三天就徹底的攻陷,岑溪看著馮青看著祁御的眼神越來越熱切,越來越崇敬。
直到土匪被全部抓下山之後,馮青給祁御行禮之後,興致沖沖的問祁御:「陛下,這些人應該怎麼辦?」
祁御頭都沒抬,揮了一下手,面無表情地說:「殺了,剝皮掛在山上。」
馮青的表情瞬間僵住,他這才想起來眼前的是暴君。
動不動就殺人的暴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