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的眼神看到岑溪身上:「陛下找。」
岑溪快速的跑到沈逸身邊,一直到兩個人離開清心湖,他向後看了一眼,裕王站在他們身後,陰沉的眸子一動不動的盯著兩個人。
岑溪快速的收回目光,對著沈逸道:「謝謝。」
沈逸沒有回答,只是走出去一段路,他才張了張嘴道:「你是被脅迫的嗎?」
他和祁御在一起,是被脅迫的嗎?
岑溪疑惑的抬頭:「什麼?」他說完,又想起什麼,問道,「王爺,你說陛下找我?在哪裡找我,我現在過去。不然去晚了,一會祁御又該發火了。」
沈逸說:「陛下沒有找你,我只是找個藉口帶你離開。」
岑溪啊了一聲,他還以為祁御真的在找他呢,自從回宮之後,祁御也不知道在忙什麼,經常一整天都看不見他的人影。
「誰說我沒有找他。」就在這時,祁御站在前方的路口,垂著眸子看向岑溪說,「還不過來。」
岑溪眼睛一亮,朝著祁御走了過去,「陛下,你這幾天都干什麼去了。」
「一些宮內的瑣事,」祁御又看向沈逸,「建安王還有別的事情嗎?」
「無事,」沈逸垂下眸子,他想他現在已經知道那個問題的答案了,喜歡一個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
再抬頭的時候,他將自己的情緒收拾好,對著祁御道:「希望陛下忙於政務的時候,也不要忘記自己身邊人的安全。」
祁御少見的沒有說話,剛才確實是他的疏漏,以為裕王在皇宮內最起碼要收斂一點,剛才聽到暗衛說岑溪和裕王在清心湖的時候,他感覺自己的血液都凍住了,這麼害怕的情緒已經很多年沒有過了。
「孤的事情自己會處理,」祁御說,「建安王還有別的事?」
「確有一事,」沈逸說:「我已經在京都呆了許久,所以特地向陛下奏請返回江北之事。」
岑溪聞言,吃驚地抬頭:「王爺你要走?」
劇情不也應該這麼快。
沈逸點了點頭:「江北那邊還有事務處理。」
祁御對於岑溪剛才的行為很是不滿,他不悅的捏住了岑溪的手,對著沈逸道:「孤准奏。」
房間內的燭火被滅了一半,一半昏,一半亮,那隻鸚鵡被擋在門外,不高興的撞門。
「放我進去。」
但是很顯然,現在沒有人可以聽到它的話。
岑溪眼睛含著淚,被抵在枕頭上,祁御摸著他修長的脖頸,低聲問道:「沈逸走,你不捨得?」
岑溪說不出話,只能用嗚咽回答。幔帳纏著他的胳膊,又纏到他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