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晌,祁御才停下來,他低頭親了親岑溪的唇角,啞著聲音說:「以後,不許想除了孤以外的男人。」
岑溪清晰的感覺到自己和祁御的關係,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這一切讓他惶恐的同時,竟然有一絲心裡被填滿的滿足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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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安王沈逸離開之後,朝堂上的人聞到了一股不同尋常的氣氛。
先是他們的陛下竟然連續上了半個月的朝,接連幾天,處置了無數太后門派的大臣。
直到他對著太傅動手之後,太后終於坐不住了。
「他這是在打哀家的臉,」太后桌子上的花瓶應聲而落,「好好好,翅膀硬了。」
老太監戰戰兢兢地跪在地上:「太后,那我們現在要怎麼辦?」
太后用了好大的毅力才忍住,她的手緊緊地抓著手中的文玩,好半晌才咬著牙說:「哀家倒是小瞧他了,從當時出宮遇刺開始就已經在給哀家挖坑了。太傅這件事,是我沒有考慮周到。」
太監匍匐在一側,小聲的問候:「那太后,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
太后的眼睛垂下去:「傳旨下去,哀家要見裕王。」
太監猛然抬頭:「太后,這——」
「行了,不用再講了,」太后說,「我絕不允許自己養大的棋子爬在哀家的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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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溪不知道祁御最近在干什麼,每天早出晚歸。
自從那次在清心湖見過裕王之後,祁御就再也沒有讓他出過無妄塔。
他站在窗口向下望,什麼都看不到,甚至以前的小太監都一個個消失了蹤影。
真的是太無聊了。
每天只能和一隻鸚鵡眼睛對著眼睛。
他懷疑自己被軟禁了,但是沒有證據。
岑溪走到門口,嘗試著想出去走走,剛走到門口,神出鬼沒的王洪興偷偷地露出頭:「小主?」
小主?
他什麼時候變成了什麼小主。
「王公公,還是叫我岑溪就好了,」岑溪說。
王洪興說:「這些都是陛下定下的,小主。」
岑溪:「......」
算了,先不糾結稱呼的問題了。
「王公公,我可以出去走走嗎?」岑溪問。
王公公笑的像個假人:「這事需要先得到陛下的應准才行。」
岑溪:「可是現在祁御不不在。我就出去溜一圈。」
王洪興:「需要得到陛下的應准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