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溪:「......」
他只能又轉回了自己的榻上,一直到深夜的時候,他都迷迷糊糊的睡著了,才感覺到有人進屋,接著,他感覺自己的腰被一雙微涼的手抱住。
岑溪迷迷糊糊道:「祁御?」
「嗯,」祁御將被子角給他塞好,「怎麼了?」
岑溪說:「你最近都回來很晚。」
「嗯,」祁御說,「在忙一些事情,我聽說你今日想出去?」
岑溪點頭,又小聲的問:「嗯,在塔里太悶了,我可以出去走走嗎?」
祁御將人摟緊懷裡,輕聲說:「再忍忍,很快了。」
岑溪不知道這句話什麼意思,但是他看著祁御似乎是很疲憊的樣子,還是很聽話的點了點頭。
第二日岑溪醒來的時候,祁御已經又走了。
他坐在窗戶上逗著鸚鵡玩,原本又要一個人玩一天,到了晚上的時候,門口卻出現了一個熟悉的人。
「鄧風?」岑溪很是驚奇道,「你怎麼來了?」
鄧風說:「陛下怕你無聊,讓我陪你聊聊天。」他說著,眼睛落在岑溪的身上。
岑溪沒有穿宦官服,穿著一身月白的長衫,脖子間圍著昂貴的狐裘毛領,像極了富貴人家的小少爺。
他垂下目光,昔日的好友顯然已經脫胎換骨,和他們不是一個階級的人了。
岑溪笑了:「那你快進來吧。」
兩個人進了外殿,岑溪讓鄧風坐下,但是鄧風看起來卻格外拘束,只敢坐在地上。
岑溪也只好陪著鄧風坐在地上。但是很快他就覺察到了不對勁。
「你看到王公公了嗎?」岑溪問。
今日他還沒有看到王公公。
鄧風捏著手指,搖了搖頭:「沒有。」
岑溪皺眉,看向鄧風問:「那陛下從哪裡找的你?」
鄧風原本低著頭,聽到這句話,猛然抬起頭來。岑溪這才看到鄧風爬滿紅血絲的眼睛,他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
接著,他聽到樓下劈了啪啦的聲音,向外看,天空火光一片。
岑溪抿著唇,向後退。
有人要殺他。
鄧風手中拿著匕首,看起來很傷心地說:「岑溪,你不要怪我,我的妹妹都在太后手里。」
岑溪一點點的向後退。直到後背靠在牆上。
「我也是逼不得已的,」鄧風眼紅的掉出了淚,「誰讓你和暴君站在一起,都怪你,都怪你,一起當太監不好嗎?你非要去勾引皇帝,都是你的錯。」
他說著說著,竟然癲狂起來,岑溪看著他朝著自己舉起來匕首。
火光映著匕刃,映著岑溪驚恐的臉。
要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