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溪也怕雲景再做點自己招架不住的事:「換掉好。」
「那公子在這裡等著,」雲景彎著眼睛笑,「奴去去就來。」
直到他關上門,岑溪才鬆了一口氣,他站在窗邊,卻又開始犯另一個愁。
他明目張胆的來這裡,竟然沒有人露面。
難道是自己猜錯了?
他咬著唇神色凝重,就在這時,門被打開了。
岑溪邊回頭邊說:「這麼快就換完了?」
只是身後的人卻有些不對勁,明明還是雲景的那張臉,整個人的氣質卻是天差地別一,現在的雲景沉著臉,整個人陰鷙的有些可怕。
岑溪下意識的後退一步:「你不是說換一身衣服嗎,怎麼還是穿著紅衣服。」
「紅衣服不好嗎?」雲景冷淡道,「你不是很喜歡的嗎?」
岑溪心說他什麼時候對雲景說很喜歡來,還沒等想過來,他手下一種,整個人被雲景壓在了地板上。
岑溪臉色一白:「等等,雲景,你——」
雲景一手勾起他一縷頭髮,在岑溪耳邊緩慢地說:「公子來這裡不就是想要奴伺候你?現在怎麼又等等了。」
說著他低頭下去,一口咬在岑溪的脖子上,岑溪原本掙扎,現在卻頓住了。
這個動作。
岑溪小聲地開口;「祁御?」
雲景先是愣了一下,接著道;「嗯。是我。」
這一句話,讓岑溪瞬間卸下了一直以來強撐著的勁,伸手抱住祁御,眼淚不受控一般就掉了下來。
「祁御,我還以為你死了,」岑溪聲音帶著顫抖,哭著說,「你騙我,你又騙我,大騙子。大壞蛋。」
祁御聽著岑溪的聲音,心裡也被揪了起來,他伸手,小心地將岑溪臉上的淚擦去,一直到岑溪哭的累了,靠在他肩膀上。
祁御才道:「對不起。不這樣做,裕王和太后不知道何時動手。你在宮中,我不敢賭。」
他只能用自己,博一個準確時間。
岑溪這些都知道,但是他生氣祁御竟然不告訴自己,害自己難過了這麼久。
「我如果帶著你一起,」祁御道,「裕王和太后絕對會懷疑,但是現在,他們看著我將你護送出宮,自己又跳進火海里在,才會相信我是真的死了。」
岑溪想了想,好像確實是這樣。
「那你後來怎麼不來找我?」岑溪氣鼓鼓的說。
祁御將他臉上沾著頭髮拿開,「前幾天,你住的周圍,一直有裕王的人看著。」
「你又騙我,」岑溪甩開祁御的手,「宮亂那天,你根本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下來是不是。」
那天宮亂確實是祁御故意挑起來的,只有裕王和太后聯手,讓他們以為自己死了,三方平衡的局面才會被打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