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話還沒有說完,馮青的話就卡在嗓子裡,因為此時房間內,岑溪正坐在某個人身上,而那個人正是他死去的敬愛的陛下。
岑溪原本就臉皮薄,如今恨不得整個人鑽進地縫裡去,他將頭埋在祁御的肩膀上,不敢抬頭,只有祁御面色不悅地抱著人,對著門口的馮青道:「對不對的起誰?」
馮青欲哭無淚,當即跪下:「陛下饒命,臣不是故意打擾您和岑先生的。」
祁御聲音可怕道:「那還不快滾。」
馮青麻溜的滾了出去,直到跑到樓下,才用手使勁的拍打自己的腦袋。
「真是豬腦袋,岑溪先生之前對陛下這麼專情,想想也不能移情別戀了。馮青你啊你啊,要是哪天死了,一定是笨死的。」
*
聽著身後沒了聲音,岑溪才抬起頭來,他問道:「走了嗎?」
祁御說:「走了。」
岑溪道:「馮青看到你了,真的沒事嗎?」
「孤之前調查過他,」祁御說,「他寒門出身,性格又過分刻板,不是太后那邊的人,至於裕王就更不可能了。」
岑溪這才放心:「你之前頂著雲景的身份,那他呢?」
祁御不悅的挑眉:「怎麼,你關心他。」
岑溪快速地否認:「沒有,我就是擔心他會暴露你的身份。」
祁御臉色這才好看一點,「殺了。」
岑溪:「......」
果然還是暴君的風格。
祁御似乎對於他剛才表現不滿意,捏著他的下巴道:「孤不是說了,不讓你想別的男人,你又忘了?」
岑溪對於怎麼應付他已經得心應手,他道:「沒忘,記得,太后和裕王現在如何了?你打算什麼時候動手。」
「這還差不多,」祁御冷哼一聲,「快了,這就這幾天。」
岑溪皺眉,雖然知道祁御手段不差,卻還是下意識的擔心。
「哼,那兩個老匹夫也值得你擔心。」祁御說,「好了,安心等著,等我來接。」
*
接下來的幾天,可能是太忙了,岑溪果然沒有見到祁御。
他每天著急地只能在院子裡來回踱步。
「就這麼擔心?」一道聲音在院門口傳過來。
岑溪抬頭看去,已經離開的沈逸站在大門口。
岑溪驚訝:「王爺?你不是走了嗎?」
沈逸走過來:「我是走了,但是又被狗皇帝調了回來。」
岑溪:「……」
沈逸似乎沒感覺自己的措辭不對,繼續抱怨道:「我可能上輩子欠你們兩個的。」
聽他這些抱怨的話,岑溪差不多知道怎麼回事了。
之前沈逸離開京城,也是祁御計劃的一環。兩個人做局,一起將太后和裕王圈了進去。
「那現在宮中局勢怎麼樣,」岑溪問,「祁御有危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