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溪皺著眉,眼睛裡紅腫一片:「他們也是你的爸媽,你的家人。」
隋鎮川聽到這個詞,眼中沉鬱下去,接著帶著暴戾地說:「岑溪,他們死了,都是拜你所賜。都是因為你。」
岑溪覺得隋鎮川已經瘋了,他就是一個瘋子。
但是隋鎮川顯然看到這些還不夠,他想要岑溪更痛苦,他捏著岑溪地下巴:「你的那位祁醫生是不是快要到了?一會兒有一場好戲,你可得好好看著。」
岑溪微怔,看著隋鎮川說:「你想要幹什麼?」
隋鎮川扯著唇角,露出一個惡劣的笑意。
就在此時,一輛車從遠處開了過來。
「來了。」隋鎮川說。
祁玉從車上我下來,他沉著臉,雙手緊握成拳。
隋鎮川笑了:「祁醫生,好久不見。」
祁玉說:「你放開岑溪。」
「放開?」隋鎮川很好說話的樣子,「可以,你只要將你手上現在的證據交給我,我就放了他。」
岑溪對著祁玉搖頭:「快走,他不會放過你的。」
祁玉目光落在岑溪身上,手心因為用力,被他捏的沒有血色。
「你說話算話?」
隋鎮川:「一手交貨,一手交人。」
祁玉回車上拿出一個文件夾,裡面是老管家遺體的檢查記錄,還有隋鎮川和和各個地下組織的交易。
他抿了一下唇,朝著隋鎮川走了過去。
他伸手將文件夾交到了隋鎮川手上。
隋鎮川笑了一下,遵從約定的鬆開了岑溪。
「不過,」他笑著說,「我雖然說過岑溪,可沒有說放過你。」
說著,他從懷中掏出一把槍對準了祁玉。
黑洞洞的槍口落在岑溪的眸中,在隋鎮川按下扳機的一瞬間,岑溪撲了上去。
「砰」的一聲槍響。
祁玉愣住了,看著岑溪在他面前倒了下去。
四周的警笛聲同時響起,包圍了這裡。
警察四面八方湧入,接著,隋鎮川被幾個警察壓在地上。
他的臉貼著地面,竟然還在笑:「你們有本事現在就殺了我,哈哈哈哈,你們不敢吧,一群廢物。」
一個警察看不過去了,踢了他一腳:你自然有法律嚴懲。帶走。」
一片混亂中,岑溪躺在祁玉懷裡,他摸了摸胸口,只摸到一把粘稠的鮮血。
但是他神色沒有絲毫痛苦,有的只是安詳。
「祁玉,你看,我也能保護你了。」
祁玉眼中瞬間紅了一片:「你別說話,我們去看醫生,你忍一忍,很快醫生就回來的。」
一滴淚無聲地落在岑溪臉上。
岑溪睫毛顫了一下,他伸手摸了摸祁玉的眼角。
「你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