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布戴爾更是如此,他從未真正屈服於蟲族的不平等規則,也不會做出背叛同伴的事情,將艾納指認為傷害溫德爾的罪蟲。
就算溫德爾坦白,最壞的結果,也不過是被這些失去真正雄主的雌蟲殺死。
溫德爾從很久以前就不再那麼在乎自己的生命。
但也有另一種可能,那就是他能夠說服這些雌蟲和自己合作,庇護他們安全地在莊園中過完一生。
這麼做,他能死的更心安理得一些。
溫德爾乾脆了當地攤牌:「我以為你們要殺我,如果這不是你們原本的計劃,那我也不知情。」
面前的兩隻雌蟲面色瞬間改變了。艾納一臉迷茫,阿布戴爾震驚地眨眼:「你說什麼?」
溫德爾坦然宣布:「其實我失憶了,從醫院裡醒過來的那天就這樣了。」
「而且,不知道你們相不相信,我已經不是原來的雄蟲加勒德亞了。我是另一個靈魂,無意間附身到加勒德亞身上。」
阿布戴爾的視線上下打量著溫德爾,臉上的喜怒全部收斂下去,危險地眯起眼睛:「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艾納也一眨不眨地盯著溫德爾,肌肉緊縮,悄悄壓低頭顱脖頸,像是一頭盯上獵物、準備馬上將獵物一擊斃命的狼。這是他此前從未在加勒德亞面前展露過的一面。
溫德爾視若無睹,淡定地說:「我知道。」
「證明就是,我沒有任何虐待雌蟲的欲望,甚至對你們也不感興趣。」
溫德爾真誠地直視兩隻雌蟲的眼睛:「我可以向你們保證,我之後再也不會虐待任何一隻雌蟲。相反,我會善待所有雌蟲,尤其是我的雌侍和雌奴。
「加勒德亞虐待雌蟲名聲在外,所以雄子保護協會和政府都不回來找你們的麻煩。從今之後,你們雖然頂著加勒德亞的雌蟲的名聲,但我會保證你們的完全自由和最大程度的安全。
「里昂家財產豐富,我可以買下懲戒所中即將被拍賣的雌蟲並給予救治而不是肆意發泄自己的欲望,可以用信息素救下因為沒有雄蟲而受到暴亂期困擾的雌蟲,可以通過里昂家族的名望,在軍事法庭上因為不合理的緣由被判處極刑的雌蟲。」
「希望你們好好想想,不要將這件事說出去,和我合作,給更多的雌蟲一條出路。」
良久沉默。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什麼啊,太好笑了吧。」
溫德爾目瞪口呆地看到,自己真誠發出的合作邀請換來的不是雌蟲的回覆,甚至不是半信半疑的試探。
而是阿布戴爾驟然爆發出的笑聲。
就連艾納也收起了攻擊的姿勢並把武器重新收回去,用面具重新遮擋住自己的臉部,想要掩飾自己的笑容。
溫德爾滿頭問號:不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