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隻雄蟲臉色變得非常難看,這話說得像是他需要出賣自己的雌蟲換取金錢一樣,是對雄蟲的一種侮辱,但他最近實際上手頭比較緊,如果溫德爾肯出一筆錢的話確實能解燃眉之急。
趁著兩隻雄蟲都不說話了,溫德爾向伽露擺了擺手, 「去準備吧,你知道去哪裡等著。」
伽露輕聲道,「是,雄主。」
離開的時候,借著溫德爾身體的遮掩,在其他兩隻雄蟲看不見的角度,伽露向溫德爾投以一個好笑的目光,溫德爾向他回眨眼睛,眼中笑意一閃而過,和雌蟲一起交換著成功愚弄自大雄蟲的快樂。
伽露消失在樓梯拐角,稍矮的雄蟲一臉可惜地盯著他離去的背影,回想著金髮雌蟲姣好的臉龐和優越的身材比例,口水都快要留下來。
「他是我的雌蟲,把你的眼睛放對位置。」溫德爾冷冰冰地說,手一揚關上房門。
稍矮雄蟲感到再次丟了面子,臉漲得通紅,剛要發作,他身邊瘦高的同行雄蟲趕緊岔開話題,不希望惹到陰晴不定的加勒德亞。
「加勒德亞,你房間裡的這些東西都是幹什麼的,你生病了?」他問,探頭看了看房間中的各種實驗設備和實驗台。
溫德爾也隨著他的目光向屋內掃視一圈。
房間中就只有他們三隻雄蟲,沒有西恩的蹤跡,這讓溫德爾有種不好的感覺。西恩很習慣吃住都在實驗室,尤其是在有他感興趣的研究對象的時候,甚至可以十天半個月都不踏出實驗室一步。
來到雪祖星之後,他明顯對女屍非常感興趣,沒道理突然離開他的實驗室。但實驗室中的各項設備都關著,顯示屏上不再跑著各種複雜繁瑣的數據,各種儀器亂中有序,不想是被其他外來者翻過的痕跡,足以證明西恩是將設備關上後自行離開的。
這讓溫德爾又稍微放下心來,集中精神應對眼前的問題,兩隻雄蟲不知道為什麼執意要闖進他的臥室,還發現了西恩留下的實驗設備。
溫德爾沒有回答雄蟲的問題,而是反問:「你們為什麼會來我的臥室?」
兩隻雄蟲對視一眼:「剛才從你這裡飄出去了特別重的雌蟲信息素。我們轉了一圈發現是從你的臥室傳出來的,你那隻雌蟲又不肯告訴我們你在哪裡,我們擔心你有危險,就上來找你。」
後半句完全是編的,他們很清楚加勒德亞·里昂此時應該不在家中。平時這雄蟲的占有欲都非常強,不希望自己的雌蟲接觸其他雄蟲,所以一般都能多快就多快地下樓出現在他們面前,然後把自己的雌蟲從他們面前趕走。
這次坐了十分鐘後,他們發現加勒德亞·里昂還沒有下來,就知道他應該是不在家了。至於上樓找他的目的也並非擔心,而是希望臥室中有一隻無人照料的正在發情的雌蟲,好讓他們名正言順地找些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