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不顧阻攔打開臥室的門之後,他們卻發現房間中空無一人。四下張望,高個子雄蟲發現那股濃重的雌蟲味道似乎是從實驗台上散發出來的,但那裡卻只有一台真空保存倉。
「雌蟲信息素的味道,」溫德爾重複道,「你們聞到的是雌蟲信息素的氣味?」
但卡約斯當時明明說的是聞到了雄蟲信息素的味道,難道是不同性別的蟲族會聞到不同的氣味嗎?但奇怪的是,溫德爾自己依舊什麼都沒有聞到。
高個子雄蟲越過溫德爾的肩膀看向他身後的真空保存倉和連接在上面的無數設備,好奇地問:「加勒德亞,你是在做什麼實驗嗎?」
溫德爾看他一眼,把皮球踢回去,「你覺得呢?」
稍矮的雄蟲興致勃勃地猜測:「難道是誘發雌蟲發//情的實驗?那些傢伙的暴亂期只有一次,但偽暴//亂期有很多次,只是隨機性太強——要是能被藥物引發就好玩多了。」
溫德爾走了幾步打開房門,借轉身的功夫掩飾住眼中的厭惡,「隨你們怎麼想。現在,離開我的臥室,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兩隻雄蟲看起來很不高興,但看溫德爾神情不虞,再加上他們也知道自己擅自闖入其他雄蟲的臥室是不妥的行為,也只好悻悻地照做。
離開前,稍矮雄蟲提醒溫德爾一定要好好懲罰那隻不知天高地厚的金髮雌蟲。在他再一次表露出對伽露的垂涎三尺前,溫德爾把他們趕出了自己的營地。
盯著兩隻雄蟲走得足夠遠了,溫德爾才收回視線,觀察起主臥的布局,片刻後得出和剛才一樣的結論:西恩的離開是自願的。
房間中沒有出現搏鬥的痕跡,所有的儀器設備都以一種專業的方式陷入休眠。窗戶雖然一直是打開的,但這扇窗戶只能從裡面打開,即使是長有蟲翼的雌蟲從外面只能強行擊破才能進入,不會像現在這樣完好。
換言之,一無所獲。
也許西恩是和其他雌蟲一起外出繼續探查屍體周邊的雪山了?想到這裡,溫德爾急匆匆地下樓,叫住第一個看到的忒西彌成員,向他詢問西恩的下落。
沒想到,雌蟲一臉茫然地看向溫德爾,遲疑道,「天亮之後就沒看見過了,他難道不在臨時實驗室裡面麼?」
這隻雌蟲剛好是昨晚值班的雌蟲之一,守在門口的他表示完全沒有見過西恩的身影。
至此,溫德爾不好的預感成真了:西恩從一棟充滿軍雌的建築中,毫無線索地,憑空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