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兒,權持季的鎬頭一頓,突然敲到了什麼硬.物,爛木碴子一飛,他陰陽怪氣道:「因老闆真是挑的一塊好木頭給許沉今做棺,都爛了。」
「……」因子虛哈出一口氣,慵懶道:「多好挖。」
權持季贊他:「幹得好。因老闆真是未雨綢繆,埋下的時候就知道以後要挖出來。」他笑得虎牙尖尖,就像狼一樣戾氣,眯眼撇他:「因老闆不會是埋的時候就知道那是許沉今了吧?」
對權持季來說,因子虛這麼彎彎繞繞的心思就不該什麼都不知道,因子虛就是只養不熟的狗,狗嘴裡吐不出象牙的東西。
他一手控了因子虛的兩腮,觸感綿軟灼熱,好像可以化在手中,因子虛看起來糙,摸起來卻嬌.嫩,奇人一個。
因子虛呲牙,大著舌頭,知道掙不開反而懶得動了,他兩腮酸痛,權持季探究一樣的眼睛像要把他生吞活剝。
權持季笑得柔和,手上卻並不溫柔,道:「因老闆又未卜先知了嗎?」
果然不出權持季的意料,因子虛又開始胡說八道了:「在下埋的時候只知道那個死鬼有錢吶,陪葬那麼多,用的木頭次點,以後方便在下挖出來使唄。」
喻白川弱弱地用眼神掃了因子虛一眼,似在控訴:「……」
權持季一鎬頭重重往裡一搗,「嗽拉-」響,權持季突然警覺:「聲不對,聲音太脆,沒砸到骨頭。」
喻白川此時還很淡定:「沒砸到屍體還不開心對吧?」
因子虛反應過來,腦袋往前面揮鎬頭的權持季和陽長那邊一擠,用手將人扒拉開,腿架著鎬頭將棺一撬,脫口而出:「完了。」
棺內金的銀的都還在,甚至還有銜在死者口中的玉蟬,獨獨少了那具屍體。
因子虛大窘,叫聲震天動地:「我……我屍體呢?」
不是,哪來的死?
不立碑也能偷?
況且金的銀的陪葬不拿,偏偷走了不值錢的屍體。
因子虛警覺,心道:內有乾坤。
權持季長臂一伸,眼皮半掀,刀尖已經冷冷地指上了因子虛,他道:「來吧因老闆,你想怎麼剜舌頭?」
因子虛嘿嘿尬笑:「變成小啞巴的話我怕先生對我一見鍾情。」
權持季刀尖使勁:「因老闆是覺得現在是說笑的時候嗎。」
寒刃已劃破因子虛的脖,權持季伸手攬住因子虛的下巴,指上只微微使勁,因子虛疼得吸了一口氣。
權持季道:「因老闆紅口白牙口齒伶俐得很,這條舌頭拔下來就怕因老闆還要咬我,不如先把你的下巴卸了,叫你乖一點。」
因子虛的下顎已經收不上力氣,就是鑽心的疼,口水唾液兜不住一樣的流,眼睛裡都是滿滿的求生欲/望,他抬手就乾脆利落地給了權持季一個響亮的巴掌。
權持季舔了舔唇,似是愣了,眼仁卻一深,定定地看向因子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