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長耳朵尖,這回一下就精神了,嚇了一跳,大聲道:「什么小倌,哪個?」
因子虛「啊呀~」一聲,做作地捂住自己的嘴,慌忙道:「原來陽長大人不知道啊。」
「不准叫他小倌。」權持季眯眼,眼角餘光滿是凶戾,一把揪過因子虛的腦袋與他面對面瞪著:「我看上的人就不是你能隨意當作笑料染指的,我自會奉他玉葉金枝,因老闆若還想要這條舌頭便閉上嘴巴。」
因子虛差點憋不住笑,表情扭曲得很。
權持季自會奉他玉葉金枝?
那難度就好比讓母豬上樹猴子遛狗,權持季他連人都找不到,奉個鬼!
喻白川為權持季可歌可泣的一見鍾情而噤聲。
陽長還渾然不知只是欣慰著:「那你那個良人叫什麼?」
權持季沉默了。
「噗……」因子虛沒忍住泄出一聲笑。
權持季側目,心道真應該把因子虛吊起來一點一點剜了他的舌。
陽長還在問:「怎麼?不能問?」
權持季冷漠:「不知道,他是個啞兒。」
陽長這回把嘴閉嚴實了。
好笑得很,權持季從土裡掘出了許沉今,就要忙著去寵他那不知名的小新歡了,陽長被權持季牛壞了。
「到了。」因子虛把馬籠頭一拉,打斷了他們不三不四的談話,他扶著胸口一下子蹦了下來,破口的草鞋涼得很,被凍得叫了一聲。
權持季越看越覺得因子虛礙眼,一手把因子虛整個人歪歪地架了起來,就往雜草堆上走:「哪呢?」
因子虛兩條腿僵直地懸空晃了晃,衷心道:「先生,你真高,然後,許沉今就在你腳底下。」
第22章 養不熟的狗
權持季定晴一看,自己腳下是被雪埋了的綠色小芽,還稀稀拉拉地開著只有幾朵的黃色小花。
陽長低頭:「哦,金銀花啊。喻白川你倒是念感情,還在許沉今的埋骨之地上種著他最喜歡的花。」
聽說許相最愛金銀花,因為它的名字里金的銀的一應俱全。
可許沉今說又不單單是因為如此。
權持季垂眸:「忍冬花?」
因子虛怔怔抬眼:「對,忍冬花。黃開忍冬花,翠起向陽竹。」
金銀花又叫忍冬花,於暮春初夏燦燦花開,於隆冬抽芽蘊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