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子虛語塞:「你家……先生,怎麼什麼都和你說」
莊琔琔瞥他們:「我也要去!」
喻白川和陽長把他的腦袋往下一摁:「你不准。」
莊琔琔:「為什麼?飲春坊是哪裡?」
因子虛特別靈性特別精闢道:「是個叫人血脈僨張『令人心情激動的地方,你家先生有和你說過嗎?」話音未落,因子虛好像想起了什麼,忙輕輕地給自己來了一個耳光:「啊呸呸呸……在下這張該死的嘴啊,差點忘了你家公子也是個處。」
陽長沒憋住笑,掩飾一般地咳了兩聲,憋得整張臉都漲紅了一大片,收不住聲:「咳咳……」
可咳聲最終還是進化成了收不住的笑聲:「哈哈哈哈……」
幸好權持季有早早起來找個小竹林練刀的習慣,不然他們這一夥,誰也活不了。
飲春坊,去不去?
這一聲好像是一聲驚雷在陽長和喻白川耳邊炸響。
陽長笑夠了,一拍桌子,臉紅脖子粗,吼道:「快把你那春光咋泄的死狗臉,骯髒心思收起來。」
因子虛死豬不怕開水燙:「去不去?」
喻白川和陽長齊齊沉默了。
飲春坊是涼都最大的勾欄,裡面不僅有妞兒姐兒還養著小倌,魚龍混雜的。
主要就是怕他們不乾淨,陽長哆嗦著手道:「在那種地方的姐兒染上花柳病的十有八九,萬一……我也中招了呢?」
不對啊!我又不碰她們!!!
陽長恨恨地搓了一把自己的臉,整張臉紅得離譜。
在宮裡學醫天天不見女人只見藥材的陽長也還是血氣方剛的少年郎,怎麼可以怕這個?
陽長又拍桌子:「怕他?去!!!」
陽長說完就好像是不服輸一樣推搡這因子虛往飲春坊那裡去。
三人到了飲春坊,除了因子虛,剩下的兩個人全都束手束腳地將自己包裹得嚴實,看著飄紅掛綠的樓,艱難得就好像是在面臨什麼挑戰。
因子虛吸一口氣,一本正經道:「美人的味道,真香。」
陽長又跳腳:「你再亂說?」
「媽媽」因子虛喊人,陽長瞬間噤聲,什麼話也放不出來了,就只是緊張地交換腿原地踏步。
「客官找誰,要什麼?」老鴇笑容可掬地迎了過來。
這裡的老鴇姓楊,年輕時也是恩客不斷的大美人,在這一帶有一點名聲,老了也離不開自己的老本行,開了涼都最大的艷所,手底下還有好幾個媽媽爹爹,飲春坊上面還可以勾結到朝里的大官。
「公子可有認識的姑娘?」
幹這行的多半練就了一雙火眼金睛,眼睛對幾個客人的穿著打扮一掃就可以知道哪個有錢哪個有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