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持季可不會就這麼放過因子虛,他把因子虛一推,看因子虛錯愕一秒轉身就要溜,狼狽地撲通一下,紅通的眼瞼委屈得很。
他玩弄著酒壺,對因子虛沉聲警告,威勢逼人,一字一頓:「坐下。」
因子虛:「……」
他無比端莊自覺坐回去了,順便踹了那個多嘴的白面饅頭一腳。
權持季饒有興趣地解了大氅:「搖吧,搖骰子脫/衣服,我和你玩。」
因子虛心道:真的很惡趣味。
他想起權持季殺了黑七時的場面,黑七的血濺到因子虛臉上的時候還是溫熱的,因子虛幾乎可以肯定權持季在因子虛面前殺了黑七的目的包括恐嚇,畢竟權持季的惡趣味就是觀察膽怯的獵物。
他就像一隻獅子貓,惡劣的高端獵手。
貓不會一下就殺了老鼠,而是會不停地把老鼠放走,然後追回來,循環往復,先毀滅它的心智,然後慢慢享用那具靈魂腐爛的屍體。
因子虛在虛空中無奈寫字,一筆一划:「是我脫你喝。」
因老闆可沒興趣和權持季兩人對著脫/光光,這想想就怪噁心的。
權持季突然一笑,啞著聲兒,下流得很:「是看膩了我?」
因子虛繼續寫:「是因為我比較好看。」
權持季卟哧一笑,終於不是假惺惺的笑臉。
他越看這小啞巴覺得越順眼。
心中思量:像,更像了!
書生在權持季的記憶里就是這個樣子,敢自然而然地蹬鼻子上臉,美而自知,恃靚而驕。
就憑這點兒,哪怕小啞巴要的是天上的月亮權持季也給他抓下來。
因子虛莫名其妙地又往後縮了縮,但他真心覺得權持季脫/衣沒自己好看,自己多白啊這。
況且兩個人對著脫光光不是更方便了權持季圖謀不軌嗎。
他又不是所謂造福童男童女的大善人,要他給權持季行個方便不如讓他憑本事動點小手段把權持季灌醉。
因子虛意味深長地望向那幾隻被自己灌醉正東倒西歪的白面饅頭公子哥,堅定地點了點頭。
「晤……」權持季舔了舔杯,邪笑著逼近因子虛:「小啞巴,真會玩吶。」
他曉得自己酒量好,也樂意逗這小啞巴玩兒,權持季彎腰高大身形罩著因子虛的頭頂,襯得小啞巴多了分瘦弱干薄,他道: 「穿這麼薄,也不嫌冷,還是說,這是被別人脫剩的?」
因子虛:「……」
妙哉妙哉,因子虛不齒:聖人都讓他權持季當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