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持季還在玩他的脖子:「什麼意思。」
因子虛寫:「忍冬聰慧,梁姓公子不貞必定知道,她又孤塵,如何心甘情願被一隻長腿螞蝗染指。」
原來這啞巴是對忍冬的案子有興趣。
長腿螞蝗?
權持季忍俊,自己這小啞巴倒是俏皮:螞蝗貪慾,又多足多腿,正如這吃裡扒外沾花惹草的酒囊飯飽。
忍冬可是上來就稱自己為官家女的姑娘,孤高出塵,要能忍了梁家那隻白面饅頭那倒是奇了。
愛忍冬那副孤高性子的斷不喜歡知畫的脂粉溫柔香,他們仨人糾纏不休一定另有隱情。
權持季把刀把伸到因子虛面前叫他拿著,還是那副逗弄的語氣:「那小啞巴你來吧,胡說八道的人就該劃爛她的臉。」
因子虛:「……」
他寫:「你是想要我在這裡混不下去嗎?」
權持季無所謂:「你跟了我不就不用擔心這裡了嗎?」
反正……他是個假小倌。
因子虛還寫:「我什麼時候說要跟了你?」
權持季的瞳色忽而一深,還沉浸在苦命小倌霸道恩客的戲碼中無法自拔:「為什麼不跟?」
因子虛忍無可忍,更是存了冒犯權持季的心思,一字一頓地寫:「有恩客比你的大。」
想了想,因子虛再添油加醋地把「大」字又寫了一遍,半點不怯地看了回去,揣了揣袖子把脖子縮了縮。
權持季倒是看出來了,自己這假小倌兒似乎很享受在艷所里浪蕩。
權持季把眼一眯,指節煩躁地扣了扣桌面,臉色一黑,似是在忍受什麼大辱,終於把懷裡的因子虛放了出去:「是誰?不想跟我走,那是想和哪個駢頭走?」
因子虛恍惚:「???」
他想知道權持季能不能好好審。
權持季已經完全無視了嚇得哆哆嗦嗦的知畫,轉而對因子虛咄咄逼人:「那個駢頭確定乾淨嗎?你的名分呢?是他叫你呆在這裡裝成這副鬼樣子的嗎?他可以向天下人宣布你是他的人嗎?」
「他都沒本事帶你走,只說要你忍,那他的存在有什麼意義。」權持季冷笑一聲:「沒有兌現價值的承諾不值一錢,你就繼續在這個泥潭裡忍著吧,很快你就會發現:只會忍卻救不了你的人都是渣滓,就比如許沉今和前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