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覺告訴他:面前精壯的侍衛戴三七長相憨厚,方頭大面,嘴巴死死地抿著,長得就像個嘴巴漏風的。
聽不到知畫的消息他還不能打探權持季嗎?
因老闆忙湊過去喃喃:「為什麼沒用啊?你家將軍看起來也不是個正經人。」
戴三七立刻反駁:「我家將軍是正經人。」
因子虛聳了聳肩:「調戲小啞巴的正經人?」
他暗自晃了晃腳,愉悅心道:很好,他激動起來了,嘴巴要開始漏風了!
果不其然,戴三七為了權持季清澈透亮的形象上前一步,義正言辭道:「才不是無緣無故調戲小啞巴,是那啞巴長得太像將軍的故人了?」
因子虛:「故人?」
戴三七:「就是他讓將軍知道自己是個斷袖的。」
因子虛想為權持季這可歌可泣的愛情而鼓掌,如果他不是那小啞巴的話,聽八卦的感覺會更好,因子虛突然就覺得自己長得晦氣了。
「那你們將軍為什麼不和人家搞一起?還要聖人賜婚他與許沉今?難道是……」因子虛忙捂住自己的嘴,一臉恍然大悟,指縫中漏出輕輕一聲:「難道是人家已有良配?」
「可能。」戴三七頓了頓:「我也沒見過,只是知道有這個人。」
「哦。」因子虛冷漠:「誰知道這個人是不是真的存在。」
他分析道:「沒準你家將軍就是找個藉口好讓王妃不再折騰他的婚事,在下可是見多了這樣的人,要真有一個人讓權持季愛而不得,那他怎麼忍住一面也不見?那怎麼連陪他身邊的你們都對那人一概不知,這說起來難道不滑稽嗎?」
戴三七聲量一提:「若因老闆現在也是自身難保,還會拉人下水嗎?」
因子虛陪笑一聲,挑撥是非的本領一套一套,陰陽怪氣著:「那權持季現在是在拉一個可憐的小啞巴下水?因為是個替代品?因為是個千人騎萬人睡的倌兒所以死不是惜?將他拖下水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不是嗎?原來將軍的高尚也要分人給的吶。」
他知道離間要的是潛移默化,也沒把戴三七堵得一言不發,自顧自找了個話題道:「那既然你家將軍的處理方式因人而異,怎麼就確定替在下美言兩句沒有用了?」
適時地暴露自己功利的目的有助於拉近彼此的距離,因子虛又一副奸商嘴臉:「萬一這一美言有用了,銷金寨就是我家,我倆什麼關係,我家那不就是你家。」
戴三七哽了一下:「給因老闆你美言沒用。」
因子虛:「為什麼?」
戴三七:「小少主天天罵你。說如果混成因老狗這樣,這輩子就完了。」
原來是這爺倆平日交流純靠秉燭夜談,從謀略聊到兵法,然後談人生談理想,最近又多了一條:以因老闆作為負面教材教導規矩,效果立竿見影,莊琔琔慧眼識珠,一看就知道因子虛混得不咋地,尤其排斥成為因子虛這樣的廢物叫花子。
「哎瑪我去。」因子虛由衷鄙夷他倆看人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