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白川揪住了因子虛的肩頭:「那豈不是說兇手就在守株待兔?」
因子虛「哦」了一聲,攤了攤手:「可是不把這事解決,咱們走不了,或者說,你走不了。權持季沒有蠢到隨隨便便放你走的地步。」
他有理有據道:「若是我們先查出了忍冬一案,權持季就沒了藉口翻遍涼都。不然若他借著辦案把涼都翻了個底朝天都沒找到那具屍,我們都得玩完。」
喻白川還是犯傻:「你不是說殺死忍冬的和偷屍的可能是同一個嗎?不是說那人知道你的身份嗎?不是說你有懷疑的人嗎?」
因子虛用長布裹好喻白川的頭髮,懨懨地解釋一聲:「在下只是猜的,所以才要知道真相呀。」
喻白川精神了,直覺不妙:「你是打算幹什麼壞事?明日你便要去審知畫了,想好如何應對了嗎?」
因子虛眨了眨眼睛:「明日我不去了。」
喻白川:「???」
不去了?
他覺得早上和因子虛一起扯謊搗亂的自己就像個笑話:「你不去怎麼查明忍冬一案的真相?」
因子虛卻自有打算:「權持季已經替我審好了」。
喻白川恍然大悟:「審出了什麼?」
因子虛理直氣壯:「不知道,他不告訴我。」
喻白川:「……」
他就該把因子虛那思維跳躍的腦袋擰下來。
他擰乾了掛到長布上發,對著因子虛要死不活地翻了個白眼:「所以,你接下來要幹什麼?」
因子虛一拍掌心,理不直氣也壯,妥妥的無良商家嘴臉:「我們去偷東西。」
喻白川並不嫌自己命長,抱胸戒覺地往後一退:「不去,你自己浪去。」
生活的意外往往就是這麼促不及防,喻白川就這一腳,正正地踩到水窪上,腳底板一滑,差點給他一腳摔到鬼門關。
喻白川發出一聲慘絕人寰的尖叫,因子虛猛一下撿起他的胳膊想把他扶起來,喻白川的尖叫聲卻更加悽厲了:「啊!!!動不了了!」
因子虛手足無措地鬆開手:「呃,痛嗎?」
喻白川咬牙切齒:「你說呢?」
他倆都不是什麼好體質的年輕人,一個比一個嬌貴,尤其是喻白川喝藥多年,平常人的小磕小碰都可以要他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