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琔琔沉默了:「……」
要說因子虛厲害吧,他驢頭不對馬嘴地畫王八。
要說他不厲害吧,偏偏這王八畫得栩栩如生。
因子虛笑眯眯:「激將法沒用,在下是不會幫你補課業的。」
莊琔琔:「那你給我畫一隻王八在這裡。」
因老狗,果然陰毒。
「那是玄武啦~」因子虛兩個手指頭點到自己的梨渦上,一副明媚可愛逗小孩的表情,就是他太髒亂,看起來比較像是陰陽怪氣:「要是你能畫出像在下畫得這麼好看的王八,你就不愁養不活自己了。」
莊琔琔不以為然:「會畫這個能幹什麼?」
因子虛挑起下巴趾高氣揚:「可以畫在棺材上,相信我,這是現在時新的棺材紋樣,一寓喜喪。」
莊琔琔:「……」
這個書房雖小,但麻雀雖小五臟俱全,這裡四書五經兵家史書倒是品類繁多。
因子虛來來回回地打量著:房子是涼都衙內安置的,靠邊位置的架子上的東西是權持季一路帶過來的行當。
權持季為了方便趕路,習慣將東西放在這個小小的架子上,書冊信件公文疊放得整整齊齊。
因子虛不動聲色地靠近,若無其事地伸出自己的小賤手,扒拉了一下:「你家先生就叫你一個人呆在這裡,沒半點避諱?這些東西你都可以隨便翻嗎?」
莊琔琔在漫漫書海中頭痛欲裂,還不忘搭理因子虛:「先生不讓我看的東西會放在匣子裡上鎖。」
「啊!」因子虛恍然大悟,指了指架子上那個最顯眼的紅木盒子:「不會是這個小匣子吧。」
總不會擺在這麼顯眼的地方吧?
權持季對莊琔琔真放心!
放這也太不安全了吧?
萬一,因子虛做作地眨了眨眼睛,心道:萬一被在下一不小心打開了呢?
難道,知畫的供詞就放在這裡?
莊琔琔點了點頭,堅定地說:「我家先生時不時打開它,悄悄的看著裡面的東西,還一直勾著嘴角。」
因子虛「哦」了一聲,討好地接過莊琔琔的紙筆就開始模仿莊琔琔那兩筆鬼畫符,把莊琔琔的雙手解放了下來,笑眯眯地哄到:「那你就沒有看見裡面大概都裝著什麼東西呀?」
莊琔琔終於歇下手,也樂意和因子虛說話:「應該就是幾張紙。你可以去掂量一下,很輕。」
因子虛呆了呆,沒出息地問道:「真的可以掂一掂嗎?」
真的可以嗎?
有點躍躍欲試了呢!
莊琔琔看他一眼:「你還是別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