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持季道:「既然這麼喜歡因老闆和你一起寫,那就多抄一遍吧。」
莊琔琔:「嗚嗚……「
因子虛的腕心上是權持季攥出的指痕,那抹紅還是溫熱惹人,威脅的意味十足。
因子虛剛剛差點要疼到大叫,他只能無能為力地朝莊琔琔攤了攤手。
下一秒,因子虛就被權持季把住小臂,整個人都被扯了上來,推搡著出門,他倆挨得那麼近,因子虛甚至可以聞到權持季今天風騷地給自己熏了點香,淡淡的焚燒香檀味道竄入鼻腔,給人一種心平氣和的感覺。
因子虛後知後覺:權持季今天是在孔雀開屏。
看這光亮的皮靴子,儒雅的大白衣裳還有春光滿面的小臉盤子。
如果是為了搭訕小倌才將自己搞成了這個樣子,那因子虛只能汗顏了。
因為權持季今天算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他壓根等不到那小倌的。
就怕城門失火,殃及池魚。
等不到人的權持季拿自己煞氣那該如何是好?
因子虛諾諾:「先生,再扯我的袖子就爛了。」
權持季的嘴也不客氣道:「因老闆莫誆人,就算不扯,你的袖子也是爛的。」
「……」因子虛:「先生這時候可以送在下一套衣服,這樣可以顯得先生比較紳士。」
「你想屁事。「權持季把他架上騾子,笑眯眯地:「先和你去一趟獄裡。」
因子虛問道:「先生不先找人嗎?那個倌兒。」
權持季高貴笑笑:「讓他等著,給個下馬威,讓他不至於蹬鼻子上臉。」
因子虛上下打搭著今天花枝招展的權持季,情不自禁地抽了抽嘴角,就像看在傻子:「……」
有些人死了,屍體都燒成灰了,骨灰里一扒拉——哦喲,那張嘴竟是一點事沒有,硬著呢!
因子虛對權持季報以麻木的眼神,心道:都是人才。
但權持季想的確實沒錯。
他對那小倌已經太好,單是真的把知畫給他審就給足了偏愛,那小倌還要得寸進尺,確實要好好磨一磨。
況且那小倌到底是何方神聖還未可知。
只是權持季沒想到,今日他就見不到那小倌。
因子虛揣袖子,同情地看著花枝招展的權持季:「……」
獄內依舊蕭條,知畫自昨夜一嚇,一夜無眠,圓睜著都是血絲的眼,花容憔悴之色,素錦襦裙早就漆亂,空洞著眼。
因子虛和權持季走近,一高一低身量錯落,但是挨得很近,連他倆都沒發覺:他們挨得太近了,好像是關係匪淺。
「呀,真慘。」因子虛嘖嘖兩聲,蹲了下來隔著籠子歪頭一笑,油膩劉海垂於鼻尖,莫名陰森。
知畫已經徹底怔了:「你……」
你怎麼好手好腳地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