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會和那個煞神勾肩搭背?
你不是要被打死了嗎?
……
千言萬語在知畫驚恐的戰慄中被她通通咽下。
權持季慢悠悠地跟在因子虛後面,冷道:「爬起來,你蹲在這裡就分不清誰在牢里誰在牢外了。」
因子虛不蹲了,直接坐了下去,對著瞠目結舌的知畫語氣溫柔道:「其實,我們不搞q奸的。」
說到後面,因子虛靦腆地歪了歪腦袋:「騙人真是罪過。」
權持季並不在意道:「因老闆,有沒有可能是不搞你,沒胃口。」
因子虛:「……」
權持季好歹毒的一張嘴。
權持季一把把因子虛揪了起來,扭頭看向知畫:「記得,就按我昨日交待的說,事成之後,必放你自由。」
因子虛瞠目結舌:「……」
怎麼還串口供呢。
想他那時也是當權持季是個正人君子才說的要親審知畫。
誰承想對方和自己一樣,背後花招一套一套的。
「先生。」因子虛汗顏讚賞:「聰慧至極。」
「你坐進去吧。」權持季叫獄卒開了牢門,對因子虛道:「因老闆最擅長的,裝囚犯和竊聽。」
因子虛怔怔:「是在誇我嗎?」
權持季點頭:「算是。」
「……」因子虛頭一次覺得自己的人格在煜煜生輝,偉大的光芒普照大地,無數英豪都將為自己「扮囚犯」的天分競相折腰,心道:原來雞鳴狗盜之徒有時還是堪擔大任的。
他偉岸地鑽進去了,自豪地向知畫挺了挺小胸脯,大有一種「我自橫刀向天笑,去留肝膽兩崑崙。」的豪士氣魄。
權持季:「……」
他是不知道因子虛緣何能裝到如此地步。
權持季滿意地看著自己準備的「臥龍鳳雛」二人,伸了伸指尖揩了揩自己的嘴角:「這裡發生了什麼,記得守口如瓶,不然黑七就是下場。」
因子虛眨了眨眼睛,對知畫解釋道:「黑七死之前破砍了一條手臂,然後一下掉了腦袋,碗大的口子還在滲血,就被一刀刺穿了顱骨,腦漿白花花的。關鍵是他死之後,他的屋子他的錢通通被搶走了。」
知畫顫抖:「……」
因子虛真誠:「這回是真的,沒騙你。」
他是個憐香惜玉的人,頓了頓道:「但是沒關係,這回要死我倆是一起死的,不寂寞。」
知畫看了一眼因子虛,一想到自己黃泉路上醜男作伴,更崩潰了:「嗚……」
因子虛抿了抿唇,麻溜地蹲到稻草垛上,他擔心知畫多看他一眼就哭得更慘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