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子虛洋洋得意,狗尾巴都要翹上天了。
心道:小樣,還不是被我拿下了。
書生站起身來伸了一個懶腰,笑盈盈的:『好嘛,你沒答上來,收拾收拾準備去上學吧。我要出去一趟,可能要更久。你就在這裡等我來。』
可是那時的因子虛壓根沒有意識到:他那時並沒有把凸碧說到啞口無言,這是……他無意之中點中了某人的晦暗心思。
權持季確實對因子虛有想法。
那是無法宣洩出口的愛意,是大江在胸口決堤卻還要保持沉默的痛苦。
凸碧沒說出話來。
他認了命了。
因子虛不知道權持季一直在思考,他要什麼時候離開書生,他要什麼時候放下對書生的執念。
書生的一顰一笑讓他樂不思蜀。
終於,在這一次的交談里,他的執念消失了。
他和書生有緣無分。
書生走了,他沒有按照書生的想法去學堂。
權持季選擇了不告而別。
後來的因因果果……誰也不知道。
……
半裁葉帶著因子虛風風火火地趕路。
自從他被因子虛哄騙了沈問那裡頭有解藥,他是眼神也有光了,走路也有勁兒了,帶著因子虛就是一聲風馳電摯。
一路上嘰嘰喳喳,開朗得很。
因子虛從來沒見過比半裁葉還熱鬧的人,只要一見到半裁葉這一張嘴,他就覺得吵了。
偏偏半裁葉嘰嘰喳喳而不自知,還像一條粘人的狗一樣天天對著因子虛叫呱呱。
終於到了京城,滿目都是繁華,留目看去,城門都要比涼都城門兩倍要高,厚實的牆體就像是一座監獄一樣
因子虛仿佛又聞到了那一陣不自由的風的味道。
兜兜轉轉,他又來了這一座監獄。
半裁葉插了插腰,挺了挺自己的小胸脯,赫然一副大功告成的樣子,就差昭告天下,他把許沉今送回來了!!!
這幾日他看著因子虛的表情越來越熱情,好像對著的是一座會走的,閃閃發光的金山。
因子虛白了他一樣,眼睛往天靈蓋上一翻,好像是無語了,提醒道:「我們沒有通關文書。我兩個是黑戶,黑戶。。。」
然後,半裁葉的下巴抬得更高了,如果他有尾巴,他都可以把尾巴翹上天:「誰還沒有個文書?這就給你看看我們黑市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