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持季的;臉色已經鐵青,他攥緊了手,面上卻還掛著春風明媚的笑意:「末將謝謝沈大人的好意了。」
世人皆知,陛下為自己和許沉今賜婚就是存了折辱和閒置自己的心思,偏偏現在權持季還找不到許沉今,這就是在明晃晃地折辱權持季罷了。
趙明德的表情也微妙了起來。
沈問這個狗崽子又來發什麼瘋?
他踮起腳尖降頭靠到權持季耳朵邊上嘀嘀咕咕:「沈問這傢伙,你有所不知,他就是一個撒癔症的,沈問師從許沉今,年紀卻沒有比許沉今小,許沉今驚才艷艷,他就是許沉今的陪襯罷了,這時候他一副唯許沉今馬首是鞍的樣子,後來許沉今倒台,沈問這個狗崽子也出了大力氣,但是好笑的是,許沉今倒台對沈問這傢伙可沒有半點好處。許沉今倒台那日,沈家差點就受到牽連了。」
趙明德撇了撇嘴,嘖嘖兩聲,特別嫌棄:「他是個沒腦子的,下手還是狠辣,誰知道這個瘋狗又想咬誰?」
趙明德的嘀咕還沒有結束,那領頭的小廝突然掀開了圍著小車的白布,上面赫然是一口大棺材。
權持季的瞳孔微微一縮,他是不解:「這是什麼?」
那小廝道:「您的新娘子。」
權持季呼吸一窒,看向那個紅艷大棺材的眼神帶上了幾分說不清看不明的情緒,腦子裡面接二連三地冒出了很多的問題,驚詫過後,他說出口的第一句話是:「因子虛在你們那裡?」
因子虛的話成真了。
那……
他說的,要尋死,也會是真的。
趙明德第一個不信,棺材裡面的怎麼會是許沉今,天塌下來了,許沉今那個坑逼玩意也不會這麼容易死的。
這兩年來查無音訊,怎麼可能他的屍體會在沈問手上?
「讓開……」趙明德沖了上去,寬厚的掌在棺材板上重重一推,巨大的力氣竟然真的叫那棺材張開了一個小小的縫隙,趙明德又一腳猛猛地踹了上去。
「咣當」清脆的一聲後,他終於看清楚了裡面——確實是一具屍體。
保存得很好,明明是死了又好些年頭了,可是皮膚沒有蜷縮成皺巴巴看不清的樣子,權持季可以清晰地見到那具屍體腰窩上的蓮花疤痕。
趙明德好像是失力了一樣。
「許沉今……」
這個身量,骨架,還有腐爛皮膚的顏色,好像……就是許沉今吶。
許沉今以前幹了這麼多玩命的事情都沒有死,這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