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丁們圍上去制服了婚禮的不速之客半裁葉,半裁葉驚訝於因子虛這個老沒良心的竟然一句話也沒有替他說,他流鼻血了也沒有關心他。
不僅如此,因子虛還上前一步,戴著蓋頭的腦袋壓根就沒有垂下來,他微微笑了一聲:「倒是不知道,原來有這麼多人上趕著來看在下的大婚。」
半裁葉憤憤不平但無言以對:「……」
你再裝不熟試試啊!
權持季還是悠悠閒閒地看著那邊的鬧劇,他看見因子虛彎下腰,頭卻沒有擺動一分,高門大家金雕玉砌出來的公子,就算是在奉安城這樣老鼠都不稀罕呆著的地方流放了六年,依舊是金堆出來的玉人,換上蟒袍,他依舊是許沉今。
只可惜了,權持季的拇指在杯子上面揩了揩,滿眼不屑。
因子虛繼續對著半裁葉賤嗖嗖道:「不請自來可不是好習慣,可是我的大婚之日,不殺人,那怎麼辦呢?」
半裁葉想:他就不應該放心不下因子虛千方百計過來給自己找不痛快。
半裁葉皺了皺臉盤子,瓮聲瓮氣:「那我現在就走行了吧。」
因子虛伸出一個手指頭在半裁葉眼前晃了一晃:「不可以哦。」
半裁葉:「……」
你……他娘的又要幹什麼?
然後,因子虛的手指頭直落落地向著他的腰間來了,是一種早有預謀的姿態,半裁葉都不清楚這傢伙還蓋著蓋頭,是怎麼精準地把手伸過來的,因子虛嘩一下搶了他的的腰袋布搭子就起身,好像是在心裡排練了很多遍一樣。
這就是一個有天分的偷子嗎?
半裁葉的表情一瞬間呆萌了起來:「???」
因子虛沒個正形道:「新酒你也喝了,要你個紅喜袋彩頭不過分吧」
"嗚嗚!!!"半裁葉委屈,明明就是很過分。
因子虛那隻眼睛看見他喝酒了,他明明一直很憋屈地藏在桌子下面吃灰塵,守著吃骨頭的小狗都沒有他悲愴可憐。
因子虛把東西往袖子裡面一塞,微微扭過頭看向了沈問,語氣竟然帶著笑意:「還愣著幹什麼?把他打出去。」
半裁葉:「……」
天殺的許沉今,天殺的因子虛,天殺玩意。
可以任憑他如何罵罵咧咧推推搡搡都沒有用處,半裁葉很快就寡不敵眾,被壓著兩條膀子拖到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