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媽的愛人,那就是因子虛啊!
可他說不出口,他說不出三番四次要害書生性命的就是自己,和他相依為命的凸碧。
因子虛還沒有察覺出權持季表情的異樣,依舊伏在他的耳邊,輕輕地催促:「先生,能不能快點做決定,再晚一點,在下就要把自己脫光了。」
嗑春藥的不是你,你就不著急是不是?
啊!?
看起來好端端一個大老爺們。平時欺負他不是欺負得挺狠的嗎,今天怎麼啞巴了,優柔寡斷了?
因子虛決定了,如果權持季再不說話,他在被情/欲沖昏頭腦之前。他一定要先把權持季的衣服脫了,誰也別讓誰好過。
旁邊的陽長好像看見什麼髒東西一樣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要是他沒有看錯,因子虛面上薄粉,細細密密地抖了一下,微微抬眼,瀲灩一樣。
別看權持季一言不發,他也是一樣,好像有什麼東西一點一點探進他的衣襟裡面。
最終結論:兩個白日宣淫的髒東西。
爾朱勒也看見了,他冷笑一聲:「你們中原的男人……」
半裁葉抿了抿自己的嘴唇,他是一個怪盜,常常偷東西的人,對什麼樣的風吹草動都敏感,因子虛和權持季耳磨廝纏的話一字不落地落到他的耳朵里,半裁葉沒文化,他就想問問,因子虛這番話和求著權持季把他帶走先奸後殺有什麼區別嗎?
沒有,壓根就沒有區別。
翻譯過來就是:你快把我帶走吧,我和你的老相好長得那麼像,你不想拿我替代一下嗎?就算替代完把我殺了也無所謂,是不是很划算,快一點把我帶走吧!
因子虛還在權持季耳邊說著話:「在下真的好難受,先生。」
他磨蹭著自己的衣襟,一抹艷色順著他的脖頸延到裡面,衣領扣子越來越開。
權持季咽了咽唾沫,覺得難捱,腦子嘩地一下,一根弦就斷掉了,難道因子虛真的要把自己脫光?
權持季把懷裡的因子虛一把抱了起來,大步流星地往門口闖:「陽長,你也出來」。
救救先生。
先生看起來好難受。
他都不敢對書生下/藥,沈問竟然……
權持季的目光晦澀。
他這個人太惡劣了,明明知道自己沒有認出先生就是大大的錯處,但是他還是把過錯堆在沈問身上,要是沈問沒有給聖上出了給他和許沉今賜婚的主意,書生怎麼可能這麼落寞。
要是,沈問沒有吧因子虛逼回來,事情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要是……
可惜,沒有要是……
書生在權持季記憶裡面一直都是意氣風發的樣子,嬉笑怒罵,明媚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