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因子虛,就像是一隻躲在暗處的老鼠,被磨鍊出了市儈圓滑,甚至為了一點蠅頭小利可以點頭彎腰,現在告訴權持季,他們是同一個人。
平心而論,權持季接受不了,他不能相信許沉今從書生到因子虛到底經歷了什麼。
聲音不一樣了,氣質也不一樣了。
什麼都不一樣了。
原來還寂靜的人群一下子就炸開了,受邀參加這場鬧劇婚禮的百官們也沒有想到,一眨眼。那麼大一個新郎官就被他的伴侶殺了,他的伴侶下一秒還被人帶走了。
只能說,不愧是許沉今這個狗東西,一直是這麼與眾不同。
見到權持季把因子虛帶走,半裁葉那是一下就著了慌。
不會吧,不會吧……怕就怕權持季是真的接受了因子虛的建議,先奸後殺,壓榨價值。
他的乖乖那麼純真善良,連春宮圖都沒有看過幾張。
權持季之前還為了幾張破春宮圖就把他的乖乖打得要死不活。
這還不如和沈問在一起呢。
他一個箭步就飛快地沖了出去。
義無反顧。
本來半裁葉就是怪盜,神不知鬼不覺地爬出去對他來說是一件易如反掌的事情。
他屏住呼吸,趁著大家都在關注權持季和因子虛的時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躲了窗後,接著飛快地翻了出去,飛檐走壁,跟上了權持季和因子虛。
爾朱勒也反應迅速,拍案而起:「你們停下,你們都是戲弄過我的中原男人,我要一雪前恥。」
其他人:「……」
救大命,誰能來理理他們,他們又該怎麼辦?
出席這場宴會的主要目的就是為了討好沈問,這下可好,他們要怎麼辦?能不能來一個人告訴他們,他們要怎麼辦?
還有,沈問犯的到底是什麼事?
只可惜,場上唯一對一切都一清二楚的因子虛已經被權持季帶走了。
他低頭,腦子裡面越來越混沌,視線越來越迷離,被權持季放在馬上的時候,突然好像是坐不穩一樣栽到了權持季身上,唇和權持季的嘴唇接觸。
權持季剛以為這只是一場意外,因子虛突然就伸出了舌頭,舔開了他的牙關。
瘋了,一切都瘋掉了。
滑膩的舌頭輕輕剮蹭自己的口齒,權持季突然發了狠,重重地加深這個莫名其得來的吻,無所謂了,讓一切都去見鬼吧。
曖昧的水聲響起,這個吻綿長而激烈,舌頭探到了因子虛的嗓子眼,害得他嗚嗚咽咽,眼尾帶上了一點誘人的魅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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