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捏了捏自己的拳頭,聲嘶力竭:「權持季,你還不把許沉今追回來!?」
權持季卻悠閒地轉過身子,面向張目結舌的文武百官:「那不是許沉今。」
參加宴會的大臣們:「……」
你當我們是瞎的嗎?
權持季表情悠悠,慢騰騰的坐了下來,面對沈問的屍體,嗤笑一聲,踩了上去,惡意地用腳尖攆了一攆,是下了大力道的,他的腳抬進來的時候,沈問臉上的那塊皮肉已經變成了肉泥。
權持季卻面不改色,眨眨眼睛,一副溫潤如玉的表情。
他胡說八道著:「許沉今的屍體在我這裡,剛剛跑出去的怎麼會是許沉今呢?」
「剛剛跑出去的就是沈大人的男妻而已。」
他抬頭,眸光一片凶戾:「要是不信,可以來看看許沉今的屍體,不然……」
權持季斜了斜眼睛,笑靨如花的模樣分明就是不懷好意:「你們也可以等沈大人醒了,好好問問他。」
這幾句的意思清楚明白。
沈問死了,死無對證,誰是許沉今就是權持季一張嘴的事情。
他說剛剛闖出去的誰就是誰。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大夥還是就隨了他算了。
要是得罪了權持季,權持季的權勢確實沒有滔天,甚至功高震主被聖上忌憚,可是他瘋起來,手起刀落就是一條人命,誰要是說一個不是,誰就下去和沈問一起。
權持季抬刀,意有所指:「是有人想去問問沈大人嗎。」
權持季從屋子裡面走到屋外,寂靜無聲。
他才回頭,卻見到爾朱勒惡劣一笑,露/出了一口白牙。
權持季一驚,大事不妙了起來。
爾朱勒不知道什麼時候就給自己裹上了護腕,他高高地坐到馬上,對著權持季如炬一般的眼神,面無懼色,大大咧咧一笑:「權持季,我輸給過你。」
權持季隱隱約約一絲不安:「然後?」
「我也被許沉今那個騙子算計過。你知道嗎,在軍帳裡面,許沉今能和我相談甚歡,甚至出謀劃策,背地裡卻給我下毒,他是你們大啟最狡猾的騙子,騙子是不會有好下場的。」
爾朱勒遠遠地對著權持季叫道:「我看出來,你不想殺了許沉今,你要給許沉今自由,可是騙子不配有自由這種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