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氏眯著眼睛辨認了好一會,好像是難以置信,陽長指著的那個真的不是一個小廝嗎?
說好的貌美如花無風自香的美人廢相呢?
陽長咽了咽唾沫,還是出了聲音:「看吧,我沒有說錯,那個賤人。」
高氏見到了許沉今的真容,對這傢伙反而就來了興趣:「我以前倒是以為,權持季這個人盡皆知的斷袖會喜歡上許沉今的好顏色,現在我就就要懷疑一下,他們這對兒的到底是怎麼樣的關係,」
陽長主打一個很難管著自己的嘴巴,咬牙切齒地回了一句靈性的話:「權持季對許沉今,很寵信。」
這個寵信一詞就很妙,給人一種濕潮的感覺,讓人想起,在那個濕漉漉的大院裡面,他和葛豐正面面相覷,房間裡面是被蒙汗藥迷暈了的莊琔琔,權持季和因子虛在裡面,撞擊聲叫陽長恨不得找一條地縫把自己埋進去。
明明他們還在屋外,可陽長還是覺得自己就像那一尊瓦亮瓦亮的大燈。
好大好亮的燈啊。
高氏聽了這話,便又躺了回去,一副貪睡的樣子。
陽長轉過身子,一臉無奈地看向因子虛。
身後突然傳來高氏綿軟的鼻音:「對了,我姓高,叫初曇,我不叫淑儀。」
陽長挑了挑眉毛:「……」
直覺告訴他,自己又混入了一堆亂飛的流言裡面,他條件反射一樣豎起了耳朵,然後就被葛豐正捏住了側腰上的一塊軟肉用力一擰。
這個意思清楚明白,非禮勿視,非禮勿聽。
這個時候,有節操的為人師表就要揚起自己的小胸脯站出來把陽長擠出去了。
陽長被葛豐正一個圓潤的屁股蹲擠了出去:「你去給他們每個人塞一點金瘡藥。」
因子虛還在賣弄自己亂蓬蓬的頭髮,陽長一路小跑過來,往因子虛袖子裡面揣了一瓶金瘡藥,小模樣有一點緊張,叫因子虛這個其智近妖的發掘出了不對勁來。
因子虛順著陽長躲閃的目光望到後牆,看見了葛豐正身邊如花似玉的女娘。
這個位置,坐的都是各個宮裡面的娘娘和貴女,還讓葛大人在身邊看著的,決計不是一般的女娘。
女娘的頭髮已經盤了起來,該是有了婚配。
一番推理下來,因子虛的眼睛眯了起來:高氏。
聽人故事向來是一件有趣的事情,因子虛老奸巨猾地看向了葛豐正,看來,晚上和葛大人又有的聊了。
陽長雖然是神童,但是年紀閱歷還是不夠,瞞不住事情。
因子虛看向陽長,很貼心地關心了一下:「知道了太多事情可是會短命的呢。」
陽長欲哭無淚:「……」
其實,他還是什麼都不知道,但是……直覺這種東西他向來准得可怕。
事情大了。
因子虛拍了拍陽長的腦袋,勒緊了馬籠頭,馬尾巴往陽長的腦袋上面一甩,因子虛沒心沒肺地說了一句:「怎麼,知道了刺激的事情還不高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