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長:「……」
並不是每個人都喜歡知道這種要命的事情啊。
鐘聲響起,因子虛一馬當先,別人看著他那蹩腳的背影,權持季錯開了眼睛:還是太丟人了。
因子虛現在可是公認的過街老鼠,沒人理睬。
他是一個男妻,沒有一官半職,還曾經輔佐聖上的胞弟,廢相一個,和他同行能有什麼好的,那可是要嫌棄晦氣的事情。
權持季為了按照計劃遠遠地給因子虛肩上來上一箭,這回也不好同行。
因子虛獨身一人騎馬走向密林深處。
君子六藝要求騎射俱佳,因子虛原來也是馴馬的好手,雖然說不上百發百中百步穿楊,但也可以算是一個能手,在馬上的時候,他可以留心到周圍的風吹草動。
要是什麼都沒有獵到還中了一箭,未免叫人太難看了。
因子虛看見樹梢微微一動,可是周圍無風,便篤定了樹上得有一隻鳥。
要是獵到野豬啊什麼的,顯得招搖,但是一隻小小鳥,很合適。
因子虛立刻搭弓。
出乎他的意料,樹上並沒有掉下來一隻肥嘟嘟的大鳥,反而掉下來一隻齜牙咧嘴的男人。
因子虛揉了揉眼睛,覺得這一坨男人有一點眼熟。
還沒來得及定睛一看,因子虛就看見對方扶著插著箭的肚子爬起來,呆在地下對著因子虛破口大罵了起來。
因子虛定睛一看:「……」
原來是半裁葉啊。
因子虛情不自禁誇讚道:「你的步伐就像一隻鳥一樣輕盈呀。」
半裁葉:「……」
神他媽像鳥一樣輕盈。
因子虛立刻把陽長給他的金瘡藥扔了出去,對著半裁葉擠了擠眼睛:「怎麼你混過來了。」
這個傢伙,明明有一身的好本事,怎麼好像是耗上了自己。
說實話,對於半裁葉,因子虛是感恩的,對方一路護送,盡職盡責。
因子虛哭笑不得:「沈問給你的錢是不夠嗎,怎麼還要跟著我?」
半裁葉暗罵他冷心冷肺,控訴的樣子就像是一隻撲棱耳朵的可憐小狗:「你都被權持季帶走了,我好不容易才混過來的啊。」
越說半裁葉的表情就越悲愴:「你還給我來了一下。」
因子虛尷尬地舔了舔自己的後槽牙,突然探了探腦袋,對著半裁葉笑了一聲:「你的意思是,你要給我當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