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真是過分,這一下就叫權持季啞火了:「你倒還知道餓了。」
權持季一把把因子虛提了起來,扔到了桌子上,他來時帶了食盒,外面兵亂,此時的點心並不好找,更何談權持季帶來的是城西那家荷花酥。
因子虛以前最是喜歡,香甜的釀心叫他愛不釋手。
可現在,他看見荷花酥都嚇了一跳,哆嗦得不成樣子。
因為他在牢里毒殺權持季時用的也是這家的荷花酥,此情此景如何叫他不膽戰心驚?
因子虛好冷,發抖得厲害。
權持季好像是心情很好的樣子,親自拿了一塊荷花酥送到因子虛嘴邊:「不吃?不吃就餓著,餓著才不會跑,餓死了拉倒。」
因子虛只能別過腦袋,伸手去拿食盒裡面剩餘的荷花酥。
他伸出的手卻叫權持季打掉了,權持季惡狠狠地說了一句:「怎麼?是沒眼睛?看不見我要餵你嗎,因老闆。」
「先生,戲耍我好玩嗎。」因子虛直落落地看著權持季,眼裡失了光亮,終於還是認命了,落寞的笑了一下,就像是一隻小狗一樣彎著脖子,貝齒微微張開,小心謹慎的咬了權持季手上的荷花酥小一口,齒間細細碾磨,慢吞吞地嚼得糜爛的荷花酥艱難地咽了下去,抬頭淒涼:「夠了嗎?」
權持季卻面無表情,只是一字一頓:「吃,完。」
因子虛本來就餓,這會兒抓著權持季的腕子,大口大口地吃了起來,腮幫子鼓鼓囊囊,說話的時候,眼睛裡面蓄滿了秋水,趴在桌上,好像是真的被欺負狠了的一隻可憐狐狸,還是那句話:「夠了嗎?」
權持季看著掌心裏面的荷花酥碎渣,微微蹙眉,複述了一遍:「吃完。」
因子虛聞言,咬了咬自己的下唇,卻只能卑躬屈膝地伸著自己的舌頭。
一點一點將權持季手心裏面的碎渣舔得乾乾淨淨,一個指縫一個指縫地舔,柔軟的小舌頭伸出又快速縮回。
手心一片濡濕,溫熱的舌頭一點一點舔,叫權持季心裏面痒痒的。
因子虛收不住的口水順著自己的嘴角流下,軟嫩紅熟的嘴唇濕潤,就和小鉤子一樣,好像時刻邀請權持季和他唇舌交纏。
他抬了眼睛,依舊是那句話:「可以了嗎?」
權持季問他:「咽下去了嗎?」
因子虛莫名其妙:「……」
這……這還能不咽下去的嗎。
下一秒,呼吸被掠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