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和好如初?嗯?」
「先生,吃一蟄長一智,我真的知錯了。」
「在下一個任人拿捏的小商人,我只是不安心罷了,因為在涼都的時候。有太多次刀尖架在我的脖子上,我害怕了,先生,你憐惜憐惜我。」
憐惜,這個詞太曖昧了,叫權持季心裏面一軟,化了水一樣。
因子虛一字一句展示著自己的弱小無依。
也許,因子虛確實不是正人君子,在看到權持季沒死的那一刻,因子虛風雨欲來大廈將傾,他知道自己要完蛋了。
可是權持季吻了他。
這讓因子虛覺得,或許自己還能再救一救。
或許,他可以試一試。
所以,他抓住了權持季的手,腦袋還是垂著的,短短一日,兩人的地位天翻地覆,因子虛還要可憐落寞地尋求憐愛。
「先生,這回我會聽話了。」
甚至為了提高一下自己所剩無幾的可信度,因子虛還把權持季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肚子上。
那一塊皮肉平坦而柔軟,是能溺死權持季的溫柔鄉,會絞/緊,會吞吐,能附和,還可以隔著這一層薄薄的皮肉看見權持季的形狀。
攪動時裡面濕潤,水聲嘩嘩,不舍地吮吸,要了人命的好滋味。
「可以,泄…進來。」因子虛覺得他的老臉真他喵的厚,但是這句話是他這樣的老狐狸少見的能拿出誠意的東西了。
錢老要是知道了這件事能把因子虛的腦袋擰下來煲湯吧,以色……以/色/事人……
他笑得楚楚可憐,這樣嘲弄的表情讓因子虛此刻的作態多了幾分真實。
手下的皮膚就是溫暖的,朦朧著幾分濕潤的薄汗,可以摸得到因子虛的呼吸和脈搏,起起伏伏。
權持季覺得自己真的可笑。
他明明知道因子虛就是一個沒心肝的,可是為什麼還是存在虛偽的妄想。
陽長說的是錯的吧。
自己的書生怎麼可能是冷心冷肺的呢,明明摸起來就是滾燙的。
雜毛狐狸,可憐兮兮,亂糟糟的樣子。
權持季是自負的,他不相信養虎為患,他總是僥倖:無所謂了,反正因子虛現在沒有辦法拿他怎麼樣,不如…還是留下吧,還是養著吧,沒關係的,不是嗎。
他撒了手,微微側了側身子給因子虛留下了一點可活動的空間,收斂了咄咄逼人之後,問因子虛:「還記得藥池在哪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