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出聲問因子虛:「你對一個孩子也是這樣嗎?」
因子虛鄙夷:「你算什麼孩子。」
權持季:「……」
他明了,自己見到的書生也許只是因子虛惡劣性格的一部分罷了。
奉安城的城門赫然映入眼帘。
這個城門其實就是一個擺設,奉安城裡的地痞流氓可不會老老實實走城門,加上奉安城多沙子,沒有護城河隔斷,大家更是遍地跑。
地上本沒有路,走的人多了,也變成了路。
於是,在魚龍混雜的奉安城裡面,地痞子們除了不走城門和不走官道,在哪裡都能飛檐走壁。
因子虛在奉安城呆了那麼久,耳濡目染,也知道奉安城的氣性。
偏偏就帶了權持季走官道,過城門。
沒有一點要抄小路的心思,大搖大擺。
權持季原來還以為因子虛不放心,要試探自己的本事究竟達到了什麼地步,也就由著因子虛去了。
現在權持季才明白,因子虛不僅存了試探的心思,還不僅僅是為了試探。
這一步走的是:試探結果不滿意,因子虛還可以把權持季殺了。
奉安城皇莆七落搞不定,可是她還是城主,城門這東西歸的就是皇莆七落這個女人管。
此時,城門上突然冒出了一個又一個的兵,高高的弩架了起來。
雖然權持季和因子虛挨得很近,但是他可以清楚明白的感受到,這些箭鏃的方向統統指著他自己。
因子虛慢悠悠地伸出他的手,只要他把手臂落下來,亂箭就會過來。
「先生,你知道我是什麼意思。」
「其實呢,我也不相信他們會百發百中,可是沒有辦法。」因子虛道:「進了城門,我就被動了。」
這幾句話的意思清楚明白,就是討要好處。
多疑小心眼好比因子虛可不會讓自己手無寸鐵的。
「花言巧語是最最不可信的,我要的東西是實實在在的。」因子虛旁若無人一般說到:「到了奉安城,莊琔琔肯定是聽你的,你在這裡還留著幾個兵,銷金寨也在你的手上,況且剛剛你不願意和我坦誠相待,先生,我心好慌。」
到了奉安城,因子虛好像是恢復了自己的老流氓本色:「先生啊,你聽聽,我的心,慌不慌。」
明明就是一個要人命的話題,他卻可以臉不紅心不跳地把公事說的那麼下流曖/昧。
「慌死了。」權持季抱著因子虛的腦袋:「這亂箭下來,你也要渾身窟窿眼了,你肯定要慌的啊。」
因子虛笑了一聲:「先生比我高大,到時候身上的窟窿眼肯定比在下要多。」
「哦。」權持季這個時候還能笑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