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尖靠在一處,呼吸就會糾纏:酒味,和權持季的味道。
因子虛別過腦袋,赤著的腳往後勾了勾,足跟圓潤瑩白,足踺繃得很緊,隨時要高抬腿大跨步,抓住機會往外跑的架勢:「疼你娘的疼,你可憐可憐我。」
權持季啞笑:「怎麼連你都變得迂腐了。」
「……」因子虛:「我只是不開放。」
他錯開看著眼神往下面垂眸,耳廓已經燒紅,嘩的一下看見權持季若隱若現的腹,線條凌厲,肌肉長得一點也不死板,還掛著隱隱約約的汗。
下一秒,有什麼東西從自己的人中流了下來,一片濕潤。
因子虛伸出手抹了一下,還沒有看清是什麼東西就叫權持季把他的手抓了去,這個本性惡劣的傢伙在笑,對著因子虛的手笑,因子虛鼻尖不知道為什麼澀澀的。
他仰起頭,終於看見自己人中那邊到底是什麼。
尷尬的事就這樣發生了,因子虛的內心萬馬奔騰,腦子好像水燒開了一樣沸騰了起來,恍恍惚惚就像是煙花在腦子裡面奼紫嫣紅地炸開了:那,是,鼻,血。
因子虛窘迫地爬了起來,袖子胡亂地往自己的臉上抹,好像是在掩蓋什麼一樣慌張。
權持季捧著自己的臉瞧著,兀自笑的驚心動魄:「身體要比嘴誠實很多很多。」
「那是天氣干。」因子虛捂著自己的鼻子含糊不清地反駁:「讓開。」
他慌了,七手八腳想把權持季推開,結果……剛剛仰頭就撞上了權持季的胸肌,DuangDuang的,不疼。
就是另一邊的鼻子也開始飈血了。。。
因子虛:「……」
擦不乾淨,完全擦不乾淨。
越擦越窘迫,接著他就自暴自棄了:「你要怎麼樣,放我走。」
「我血要流幹了。」
一直在好整以暇看著他的權持季終於出了聲音:「怎麼還是和以前一樣笨,打理不好自己。」
「先低頭,別揉。」
因子虛默默聽話,彆扭地說了一聲:「你先把衣服穿上。」
「是我沒穿衣服害你流鼻血的嗎?」權持季還裝無辜:「既然不是,我穿了幹什麼。」
因子虛簡直是咬牙切齒:「怕你著涼。」
權持季口頭依舊得寸進尺,故意把話說得曖昧不清:「因老闆,你真的好關心我。」
把衣服老老實實穿上之後,權持季捏住因子虛的鼻子:「乖,用嘴呼吸,按一會就好了,明天拿點瀉火的湯藥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