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持季道:「沒有,但是想要你摸摸我的手。」
因子虛:「……」
他扶住了自己的額頭,感受到自己的額角青筋還在突突跳動,只能深深地嘆了一口氣:「你撒手。」
權持季先是假裝沒聽清楚,後面和因子虛惱了一樣的眼神對視之後,默默地換了一個姿勢把自己的手放到帳本上,原來是手心朝下,現在是手心朝上,更好牽。
他還要找個給自己找一個離譜的理由:「風大,我給因老闆你按著,要是被風吹走了怎麼辦?」
周圍所有人好像是瞎了狗眼。
他們默默看著此時劉海遮面蓬頭垢面的因老闆。
雖然因老闆鬍子沒了確實要比之前順眼很多,但是,這也不至於吧。
在權持季和因子虛對峙的時候,戴三七又來報:「主子,已經收到老王妃的回信了,說她不日就可以來奉安城。」
權持季簡單應了一聲,依舊笑眯眯地看向因子虛,絲毫沒有放過的意思,就是要等因子虛主動把手放上來與自己十指相扣。
戴三七沒有立刻離開,端端正正地在權持季面前放了一碗湯:「主子,這是醒酒湯,昨天你醉了,今天要是頭疼那可如何是好?」
此時,因子虛的目光幽深,意味深長的扭頭看向了戴三七:「……」
這孩子真的傻,還以為自己多聰明呢,這裡也就他一個相信權持季醉了吧。
權持季淺淺地咳了兩聲,扭頭,伸手指頭,尷尬的指揮戴三七:「你把這湯撤下去。」
戴三七真的以為自己很貼心很聰明一定會被主子誇獎的。
此刻他還在堅持:「主子,你是我們的主心骨,一定不要不把自己當回事啊,要是沒了你,我和弟兄們群龍無首……」
因子虛:「……」
這番慷慨激昂的話確實感人肺腑,就是放到現在講或許有一點點的不合時宜。
權持季剛剛把自己的下手都給了因子虛,按道理來說,他們的主子是自己啊。
群龍無首,我去你娘的群龍無首。
這就是明晃晃地把自己當空氣啊。
周圍的人都腆著眼去瞧權持季,心裏面也是忐忑:怎麼還能醉了呢。
權持季千杯不醉,他要是醉了,得是多烈的酒往他的腦袋上面澆啊。
因子虛笑眯眯地:「好一個群龍無首。」
「手撒開。」因子虛語氣不善了起來。
權持季立馬老實,這手下人難以教養他是知道的,就算他是他爹的孩子,小小年紀就在軍營裡面摸爬滾打也要花點大功夫才能服眾。
權老將軍去世之後,權持季肩上是滅賊人,還父願的責任,手下卻沒有可用的人,權家的親信是錢老將軍的,又不是他權持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