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老闆自給自足,還沒有聽清楚屋裡面的動靜就自顧自打開窗子爬了起來,理直氣壯地做一個梁上君子。
可能是大中午放著好好的門不走偏偏要爬窗的後果吧。
因子虛一進屋,映入眼帘的就是癱在榻上略顯「妖嬈」的權持季。
對方袒胸,褲子卻沒有穿好,好大一個圓潤的辟穀,就對著因子虛。
紅通通的,到處都是淤青和瘢痕,青青紫紫,觸目驚心。
因子虛能想到權持季傷的重,但是沒有想到這傷口恐怖到了這個地步。
他咽了咽自己的唾沫,終於還是忍不了關心到:「你疼不疼。」
這就像是沒話找話,還能不疼的嗎,因子虛看著都眼睛疼。
權持季可憐兮兮:「疼。」
就這一個字,因子虛的心都化成了一灘水,他開始後悔自己當時胡說八道來了這麼多板子是要幹什麼。
自己家的小孩,自己不來心疼,誰來心疼?
權持季用溫柔如水的眼神看著因子虛道:「因老闆,你來幹什麼?」
因子虛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給你來送藥。」
雖然你自己有的是。
他看著權持季的大紅辟穀,汗顏道:「你應該已經擦過藥了吧。」
要是沒擦藥這辟穀晾什麼晾?
誰料權持季他的臉皮厚的不可思議啊:「沒有,我就知道因老闆心軟得一塌糊塗,會過來探望,所以留著因老闆幫我。」
因子虛弱弱:「你自己不會擦嗎?」
權持季還是理直氣壯:「我摸不到我的辟穀。」
因子虛:「……」
正是是好充分的一個理由啊。
他看著權持季腫起來的一道有一道,似乎是有一點兒泄氣和落寞了:「挨打的時候,你有沒有恨我。」
權持季道:「打是親罵是愛,我可沒有,我很喜歡。」
這下臉綠的人又變成了因子虛,他實在是想不到自己的小凸碧有朝一日會變得這麼臭不要臉,寧願打掉半條命也要扯一個嘴皮子耍流氓。
權持季明明是一通歪理,卻還能振振有詞:「為什麼那兒有這麼多人,因老闆就偏偏那我殺雞儆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