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在以城主府為中心往外擴展數十里的地方,所有人突然都變得很不待見權持季。
因子虛扣了扣自己的鼻子,弱弱道:「我現在還是挺心悅權持季的。」
皇莆七落道:「男人有的是,你換一個。」
「……」因子虛:「不要說的好像是換衣服一樣簡單好不好。」
皇莆七落有自己的道理:「可不是像換衣服一樣簡單,有了權勢,什麼樣的男人找不到?錢老不喜歡權持季,你那個送信的貼身侍衛不喜歡權持季,當然,我也不喜歡,他死了,錢老和半裁葉開心,莊琔琔也能得到一個更好的乾娘,所有人都會很開心。」
因子虛伸出了自己的手,悄悄一舉:「我不開心。」
皇莆七落道:「所以現在我來通知你一下……」
她的目光在因子虛的身上盤桓,最後若有所思地停在因子虛的脖子上面,滿面含春威不露,意味深長道:「你可以現在多享受一下,要是膩了,記得和我說一聲,這就殺了。有的是可以換的,比權持季好看聽話還不麻煩。」
因子虛迷迷瞪瞪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感受到了一陣刺痛,輕輕地嘶了一聲,覺察到是權持季在自己的脖子上面留下了印子。
因子虛:「……」
唉唉唉,不是……
他跟隨者皇莆七落的腳步,還要嘰嘰喳喳勸慰就看見大堂裡面的劍拔弩張,莊琔琔一個跟頭扎到了權持季懷裡,大聲叫著先生,鼻涕眼淚抹了權持季一臉,半裁葉看著自己原來牽著孩子的手突然一空,簡直是惱火,他「切」了一聲,一回頭看見了因子虛,立刻像莊琔琔扎進權持季懷裡一樣扎到了因子虛懷裡:「乖乖。」
錢老不動聲色地看著莊琔琔,指尖被茶杯燙了一下,冷冷地呵了一聲。
莊琔琔看見了因子虛,立刻收斂了淚光,對著因子虛崇拜道:「先生,你都不知道因老闆有多厲害,他說把你帶回來就真的把你帶回來了,為了救你,他一定花了很多功夫。」
因子虛一聽,尷尬得恨不得找一條地縫把自己埋了。
他差點把權持季弄死倒是真的。
權持季嗤笑一聲:「確實好厲害的。因老闆這一回把自己都搭進去了。」
因子虛立刻僵硬著身體給自己拍拍掌心,艱難地「嗯」了一聲。
權持季繼續不懷好意:「琔琔。我應該是教過你,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我們是不是要報答因老闆。」
莊琔琔堅定地點了點頭:「是。」
因子虛:「……」
還有這種好事?
誰料權持季突然歪著腦袋露出狡黠的笑意,怎麼看怎麼不懷好意,抿了抿唇,這才收斂住自己要算計人的眼神:「所以,我把自己以身相許給因老闆了。」
因子虛「噗」的一下,把嘴裡的茶噴了出來,直直地濺到了權持季的臉上,他受不了了,發出了好幾聲乾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