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我一人留在涼都,自己回了京都。」
「我醒了的時候他又離了京都,無影無蹤。」
「他不會來了哈哈哈……不會來了。」
愚昧的求神者就算是被神拋棄也會殷勤侍奉神像。
「哈……」夏橋冷笑一聲,覺得可惜又可笑:「看來許沉今和我也沒有什麼不同,又浪費了一個細作,白白叫他在許沉今面前自爆身份。」
喻白川滿意哈哈大笑起來:「我就說,你看,天黑了……」
因子虛沒有一點動靜。
夏橋不爽利了,還要道貌岸然地諷刺一聲:「探子說許沉今甚至連一滴眼淚都沒有為你流,真可憐啊,喻白川。」
直到那夜裡,突然探子來報。
渾身沒有一塊好肉的探子後面跟著那一身破爛的因子虛。
因子虛掛著破布條拼成的衣服,乖乖巧巧的舉起手,笑嘻嘻的:「好久不見,夏大人,我的夥計喻白川呢。」
「你瞧瞧我……」因子虛看著直直指著他腦門的刀,直接用一口大白牙表示自己的人畜無害:「知道你要來談,這就自己過來和你談,也不麻煩你那幾個細作,您的細作們現在都睡得好舒服,不會再醒來了。」
燈光昏黃的營帳裡面,因子虛混不吝地高舉著手臂,笑意譏誚,桃花眼眯起來,像一隻老謀深算的狐狸:「知道你們要搜身,我換了最破的衣裳,也不麻煩你們沒收我的東西,我對你們這麼好,你們也別讓我失望啊。」
「喻,白,川,呢?」
「夏橋你們是真不要臉,啊呸!」因子虛終於還是沒忍住破口大罵了起來:「一個病秧子,一個病秧子你們還敢,我他喵滅了你們!!」
爾朱勒抱手看著那邊歇斯底里的因子虛,突然覺得面前的場景有點子熟悉。
好像……之前他費勁心思把許沉今俘虜到了營帳里,剛要勸許沉今投誠,這個老騙子也是一樣的歇斯底里,大聲咒罵:「一個不得勢的皇子,不得勢你們還敢,我他喵滅了你們!!」
此情此景交疊,往事回憶心頭,爾朱勒大喝一聲:「看好他,這個一肚子壞水的髒東西。」
因子虛大罵起來:「還有你,夏橋不要臉你也不要臉,憑什麼動一個病秧子。」
爾朱勒:「……」
他又想到了以前:許沉今看見被關著的太子遠勛,歇斯底里大罵起來:「你們不要臉,憑什麼動我的遠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