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雄海的草原很漂亮,我和喻白川能去看看嗎?」說完這句話,因子虛好像是耗費了所有的力氣癱坐在地,笑得如痴如狂。
爾朱勒一時失神,他突然發現因子虛是可憐的,誰都說他奸詐,可誰都逼他奸詐。
好像在最開始,許沉今只是一個意氣風發的少年,他們說許沉今絕對能仕途坦蕩,連中三元,就算許沉今是一個酒囊飯飽,這輩子許沉今也不會吃什麼苦。
結果,世上的預言果然都是狗屁,許沉今現在待在他的面前,一面笑,一面哭,不過是可憐的敗家犬。
「來人,給他待下去,和那個病秧子分開關。」爾朱勒說完這一句就離開了,他不知道為什麼開始害怕對上因子虛的眼睛。
守夜人舉著火把,暗夜裡面,好像遠處的草叢和山巒都在移動。
原來:雄海的一小撮隊伍,他們一步一個膽戰心驚,四周太近,誰知道危險的虎豹豺狼會藏在什麼地方。
「別擔心,今天早上我就看見了,奉河的守衛很薄弱。」
「就是這樣才顯得可疑,奉河是化龍江的一條細小分支,是奉安城唯一一條一年四季都不會幹涸的水,也是奉安城的命脈。怎麼可能沒有重兵把手?」
「經過奉河到那什麼銷金寨就能看見奉安軍的糧草?簡直是做夢,壓根不可能的!」
「一定是那個流里流氣的老流氓胡說八道!」
這一個小隊雖然心裡已經有了定論,卻只能怨聲載道地繼續前行。
他們人少,若是奉安軍真的守株待兔也不會撼動雄海軍隊一分一毫,真不知道對面的奉安城裡面到底是在賣什麼關子。
夜色太深,獸類的眼睛幽幽發光,可是奉河邊上還有星星點點的火光。
「糧草!!!」
走近一看,他們大吃一驚,因子虛竟然真的沒騙人。
連夜的火光綿延,捷報很快就傳到了爾朱勒帳子裡,他看了看手上因子虛按記憶畫出來的兵防圖,指節微動。
燒了10車的糧草,奉安軍已經元氣大傷。
若這些都是真的的話,拿下奉安城唾手可得。
「把許沉今帶上來!」
爾朱勒還是不解,為什麼奉河聯通銷金寨,是奉安城那麼重要的一個地方,守衛會這麼薄弱。
因子虛看著桌案緘口不言,手指頭沾了水在桌子上面寫了一個白字,意思很清楚,若是不讓他見到喻白川,自己什麼都不會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