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犧牲你自己去救贖我的行為,會讓我很高興?」
夕歪著頭說:「與其做這些,你不如多想想,怎麼樣才能讓我真的高興起來。」
舒莫微微退後一步,他站在那裡,神色首次茫然起來。舒莫並不知曉自己的行為本質上代表著什麼,他只是本能地去做、去救贖。
然後夕告訴他:你不應該用這種方式來靠近他。
舒莫有些不知道怎麼辦了,夕微微抬起精緻的下巴,他抬起臉,首次完全俯視著舒莫,以一種作為神向他人展示恩賜的態度:
「舒莫,你不應該只記得奉獻自己,你可以嘗試向其他人索取報酬,甚至於命令他們,支配他們。」
「你也可以向我索要恩賜。」男人在他耳邊耳語一般,蠱惑道:「你可以這麼做。」
舒莫睜大眼睛,眼中有警惕,也有試探:「向你索要?」
「對。」
夕對舒莫說:「來,向我索取吧,我會給你你要的東西,你只需要向我給予很小的回報。」
舒莫皺起眉,有些不理解夕的意思,又或者說,他一直在接受其他人的求救,一個向其他人伸出援手習慣了的人,是暫時無法向人索取什麼的,舒莫捂住頭,夕站在他的面前,靜靜地等待著。
他可以索取嗎?
原來他可以命令其他人嗎?
舒莫抬起頭,他舔了舔唇,試探性地說道:「我想要……你的羽毛。」
「你可以把你的羽毛給我嗎?」
「吻我。」
「……什麼?」
夕點了點自己的唇,對著舒莫說:「吻我。」
「只要你吻我,我就把我的羽毛給你。」
「這並不是什麼代價,而是你給我的回報。」
男人說:「吻我。」
舒莫的眼神飄忽了一瞬,他看著面前的龐然大物,似乎想要說些什麼,例如他到現在已經孤寡二十多年了,例如他從來沒有吻過別人,例如,這是他的初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