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甚至在不斷地發抖,催促自己的主人繼續深入,並殷盼著徹底貫穿舒莫心臟的那一瞬間。然而所長的動作卻驟然一頓,他望著面前的人,輕聲說道:「你明明是個污染物。」
男人說:「卻一直表現地好像是個普通人類一樣,混進了我的研究所,靠近了0號。」
「你本來就是為了它而來的,不是嗎?」所長的聲音微嘲:「在來到這裡後,你就迫不及待地撲向了它。」
甚至……當著他的面,去親吻那個怪物。
回想起之前看見的那一幕,所長獨眼中的紅色就越發深邃起來,濃郁到猩紅一般,他望著面前的舒莫輕笑起來,那笑聲一聲聲地在青年的耳膜中鼓盪著,猶如一把把利刃般割動起來。
「沒有關係。」
所長說:「無論你抱著什麼目的,等我殺了你之後,你都只能被永遠留在這裡了。」
說到這裡,所長微微一頓,等待著青年的反抗和被揭穿後的憤怒,然而他卻什麼也沒有聽見,舒莫在他說完那幾句話的時候仿佛就已經死了一般,連呼吸都變得微弱起來。對方垂著臉一言不發,連抵在胸口處的刀刃都不管不顧了,他被束縛在十字架上,仿佛真的遭到了不問是非的殘殺一般,變得一片死寂。
所長沉默了一瞬後,沒有聽見他的解釋,就繼續著自己的動作,狩日更深入了一些,感到青年的心臟近在咫尺,它飽飲著鮮血,恨不得直接衝進去大肆侵犯,然而所長卻在這一瞬間停了下來,他似乎感動一絲焦躁,男人的聲音很冷:
「抬起頭。」
「你不想要解釋一下嗎?」
所長繼續追問道,他望著面前一言不發的人,幾乎想要直接殺了他。所長眯起眼睛,他伸出手,捏住青年的下巴,幾乎逼迫對方抬起臉。
然後,他就看見了舒莫冷漠的、平靜的眼眸。
所長的心猛得一跳。
青年被綁在刑具上,手腳都被束縛,他的胸膛上抵著尖刀,流出的血水被狩日一點點飲盡,舒莫的臉色越發蒼白起來,但他卻表現地對生死極其漠然一般,望著面前的人,神色中甚至帶上了微妙的悲憫。
「原來你是這麼想的。」
舒莫望著他,片刻後,青年很輕地勾起唇笑了起來:「我明明……是為了我所崇拜的人而來的。」
「我可以為了他做任何事,而你,卻要以這種方式羞辱我。」
所長的眼睛睜大,看著面前的人慢慢張開嘴,對著他笑了起來,唇角勾得越來越大,越來越明顯:
「你並不相信我,也許我崇拜的人不在這裡。」
「尤加厄萊拉。」
「我對你,很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