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明河憐憫地說:「可憐的東西。」
脖子下面只剩下一條胳臂和殘缺軀體的可憐東西。
沉明河掉在了地上,渾身浴血的他微微踉蹌一下後站穩,他抬起頭看向籠子,籠子正緩緩下降。
沉明河彎起嘴角笑了起來,眼角眉梢儘是笑意。
溫柔的瘋狂,嗜血的平靜,正在他的心裏面鼓譟。
想干點什麼呢。
籠子下降的機械聲音中,死一般的靜寂在雌蟲內蔓延。
壓抑,害怕;
畏懼,渴求。
所有蟲看著沉明河從拳台上走了下來,看著他走近了看台,看著他打開了銀髮雌蟲的手掌。
沉明河看著蘭斯血肉模糊的手掌,低聲呢喃著:「你怎麼就不知道疼啊。」
他俯下身,近乎虔誠地吻上蘭斯柔軟掌心內的傷口,銀髮雌蟲的血液進入了口腔,鐵鏽的味道中有著草莓薄荷糖淡淡的甜。
沉明河緩緩在雌蟲腳邊跪了下來,把臉埋進了雌蟲的手掌之間。
他整個人在止不住的戰慄,不是因為恐懼後怕,是他血液中因為殺戮和戰鬥引起的瘋狂嗜血在慢慢平復。
第22章 022
掌心裡傳來了微微的刺痛,不疼,痒痒的。
唇柔軟的親吻,牙齒輕微的觸碰,細細密密的癢從掌心一直向上蔓延。
溫熱潮濕的呼吸仿佛出現在了耳邊,戰慄的身體就倚靠在身上……蘭斯閉上了眼睛,從心底深處湧上濃濃的渴望。
不遠處,機械甲蟲的身體轟然倒塌,掀起的氣流撲向看台,看台上失語的雌蟲們才反應了過來,山呼海嘯一樣嘈雜的聲音猛然出現,勢要衝破四面牆壁的桎梏,將震驚傳遞到四面八方。
詹姆拿著從機械甲蟲脖子上拔出來的兩段尖刺,發現它們輕得幾乎感受不到重量,想要將它們用好肯定需要更多的技巧、更大的力量,雄蟲竟然用它們殺了機械甲蟲比爾,不可思議。
如果不是親眼見到了一場酣暢淋漓的戰鬥,他絕對懷疑明尼斯特的性別,懷疑他是不是翅膀徹底退化的雌蟲!
「不會真的登記錯了吧?」
詹姆往前走,他的腳步聲驚動了雄蟲,雄蟲抬起頭扭身看了過去,眼神很冷、深處似攪動著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