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小紅,叫我鳳彌。」少年嘖嘖稱奇:「居然捨得讓我去,你自己不去?」
少年展開手臂看了看自己:「你這種連身高都要故意讓我們比你矮一截的小氣鬼,怎麼突然這麼大方了?」
殷雲度皮笑肉不笑,作勢並起兩指要把這一魄收回來:「你到底去不去,你不想去他們六個可是想去的很。」
「去!去去去!」少年像是生怕他反悔,瞬間便化作一道紅色流光從窗縫間飛了出去。
如果不是有些事只能由自己來做,去陪岑丹溪怎麼輪得到他們。
殷雲度垂眸,將新的畫紙鋪開在桌面上。剛畫了幾筆,他才突然發覺自己似乎忘了什麼事。
嗯,剛剛把系統忘的一乾二淨了。
殷雲度想了想,覺得一直屏蔽人家似乎不太禮貌,於是善心大發把系統放了出來。
[你屏蔽掉我去做了什麼?!]系統的高冷被殷雲度的不按套路出牌幹了個稀碎:[我告訴你屏蔽我的方法不是讓你這麼用的啊!]
殷雲度絲毫不為所動,落筆沒有一絲停頓:「我脾氣不太好,有些話不愛聽。與其聽了之後動氣,倒不如不聽。」
[你都死過多少次了,還這麼任性。]
「讓我數數……」殷雲度笑笑:「也就兩三次而已。」
系統試圖和他講道理:[以後不要隨便屏蔽我,我綁定你是來幫你拯救修真界的。修真界大劫在即,如果你不配合,那我能幫到你的地方就大打折扣了。]
殷雲度油鹽不進:「修真界死活,與我何干呢。」
[父子倆一個比一個任性,你們吃棗藥丸!!!這修真界吃棗藥丸,人族吃棗藥丸!!!]系統罵罵咧咧下線了。
另一邊,守在岑丹溪房間門口的小弟子一驚:「什麼東西飛到屋子裡去了?」
令一名小弟子嘁了一聲:「一隻小雀而已,不要一驚一乍的。」
「小雀嗎……」
顏色艷麗的朱紅色小鳥落在岑丹溪的窗欞上,它三倆下就跳到了屋內,此時突然起了一陣大風,吹掉了支著窗子的叉竿,窗戶驀地合上了。
竹質的短木棍在地上滾了兩圈,滾到了一雙皂靴旁,碰撞,停下。
原本在歸置玉簡的少年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低頭撿起腳邊的短棍,又回頭看了看閉合的窗子,正要重新將窗戶撐開卻被人從背後握住了手腕。
岑丹溪一愣,也忘了去開窗子。幾乎是身體下意識的動作,他眼神還懵怔著,手卻已經扼住了那人的腕子錯身一拉,下一刻他便反身掐住了身後之人的脖子。
奇怪的,涌動的殺意和虛浮的茫然同時出現在這個人身上。
鳳彌喜歡他這種矛盾的氣質,但他不得不掩飾自己眼底的渴慕偽裝出純良無辜的模樣,因為岑丹溪現在正在打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