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啊,剛剛被虞渺然當庭定罪的人里有好幾個都是他的心腹。聽說他昨日才拉下臉來去求了盟主要盟主幫忙跟虞渺然說情,誰承想這姓虞的還是那麼目中無人,罪說定就定,全然不把他放在眼裡。」
這人語氣里頗有幾分幸災樂禍:「身邊可用之人被全數清算,再重新養一批起來還不知道要多少年,這梁子算是結下了。」
殷雲度察覺到了他語氣里對虞渺然的不屑,於是問道:「虞司務在仙盟……人緣不太好嗎?」
「何止是不太好,誰會和他那樣的小白臉扯上關係。」那人鄙夷道:「靠臉靠女人進了仙盟,還要擺出一副清高姿態,做給誰看?」
殷雲度一頓:「虞司務那般才幹,不需靠旁的東西吧。」
「要是沒點身份,任他再大本事也跨不過仙盟的門檻。」他嗤笑兩聲:「他沒投生個好父母,可卻有位好夫人吶。你還不知道他夫人是誰吧?那位可是九州的錢袋子揚州葉氏家主唯一的女兒,這靠山硬不硬?」
一旁有人悄悄插嘴:「你這消息多少年前的了,他倆不早和離了嗎?」
「和離了那也是藕斷絲連的沒離徹底,孩子養在他這裡,當娘的能捨得一眼都不過來看?」
「這個可說不定,聽說那位風流的很,早年就是看上了虞渺然的臉才成了婚,也琴瑟和鳴了幾年。後來突然就和離了,我猜定然是那位煩透了虞渺然那個古板的性子,斷得這麼決絕,怎麼可能會再來見他……」
兩人意見不合爭執起來,言語間都是些沒什麼用的流言蜚語,於是殷雲度悄悄退回了自己的席位。
宣判結束,但殷雲度知道這件事還沒完。應憐在祭台上被發現時祭祀已經開始,說明這場祭祀並不需要其他那些女孩,只要應憐一個,就足矣完成。
那他們抓其他女孩,是做什麼用的……
整場事件參與者只有仙盟和莫懸,既然不是莫懸需要,那就必然是仙盟在打什麼見不得人的算盤。
眾人離開,殷雲度跟上了方才閒聊過的那人,詢問道:「前輩,在下還有一事想問……」
這人剛與人辯論輸了,語氣也沒有方才那般好了:「什麼事?」
殷雲度繼續道:「方才中場離席的那位司務,是哪家的大人?」
那人道:「是你們涼州殷氏的人。」
殷雲度拱手道謝:「多謝前輩告知。」
殷氏居然參與的最多嗎……
恰好他也有些事想去殷氏老宅確認一番,這下正巧順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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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著這些事,殷雲度回到了與岑丹溪在此處暫時租住的小院子裡。
不知是不是錯覺,岑丹溪近些日子愈發躁動不安,甚至有時候連人形都懶得維繫,直接變作小蛇蜷在他手裡,怎麼戳都不願動。
殷雲度四處找了一圈,除了有浴池的那間洗浴房,其他地方都沒找到岑丹溪。